暖黄的阳光透过云层,将端庄肃严的宫殿洒上一层金黄,明亮而耀眼。
阿瑶想出去透口气,二芽拦不住,给她穿戴打扮了一番才放她出门。
她着一身淡粉色的素绫宫裙,裙摆逶迤拖地,不堪一握的腰肢束了一条白色的织锦腰带,外罩一层同色系的薄丝蚕纱。
二芽想给她梳一个发髻,被阿瑶拒绝了,她只想出去走走,不必在头上大做文章,一头乌黑的秀发仅用一根玉钗簪住,金色的流苏轻晃。
阳光似乎带了温度一样,她站在底下,觉得自己身上暖和了一点,但二芽仍然不放心,又再披了一件厚厚的狐裘披风到她身上。
她身形纤细,这么一身看上去仍然显得十分轻盈,日光照在她的脸颊上,肌肤胜雪,双目顾盼生辉,嘴唇淡粉,宛若一朵欲绽的花蕾。
她接过手炉,朝殿外的小路走去。
纵是冬日冷寒,道路两旁仍然花繁草盛,落英缤纷。
不远处的假山一角,季典一脸失落地蹲在那里。
阿瑶的脚步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叫道:“娘娘。”
然后又垂下了头,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一样。
阿瑶看着他还有些稚气的脸庞,没办法将他当成一个大人看待,也没在意他在她面前不讲尊卑,好奇问道:“你在这里干嘛?”
季典小声说道:“主子罚我在这里思过。”
阿瑶走近了两步,发现他的膝盖垫在几块碎石头上面,远远看上去像蹲着,实际上是跪着,更加好奇了。
“你做错了什么?”
“主子先前说,进出皇后寝殿要走正门,我早上又从窗户飞到房梁上了,他罚我思过,想明白错在哪儿才可以站起来。”
阿瑶暗戳戳在心里对系统说道:“罚得好!”
她是不敢说,但是她心里头很介意,现在一躺到床上眼神就会不自觉地瞥一瞥房梁上有没有人。
一大早就抓了他一次。
系统说:“齐元衡的身边怎么会有这种二愣子,不合理啊!”
宫里头的下人不说个个人精一般,但心眼绝对比常人多,季典看上去就好像心眼全被他主子占掉了一样。
这么一想,阿瑶觉得她可以原谅他了,若不是齐元衡吩咐,季典哪里会没事去她那里监督人?
她说道:“既然你想明白了,那可以站起来了呀。”
季典一脸倔强。
阿瑶估计得齐元衡亲自叫他他才会起来。
她摇了摇头,“那你也不必特意打碎了石头跪上去吧。”
“这是主子打碎的。”
“什么?”
齐元衡果真心狠手辣,罚跪下属竟然还特意让人跪碎石子。
阿瑶脸上一阵后怕,她现在很没有安全感,想要立刻马上回宫。
季典仰起头来:“宫里传闻主子……”
“季典!”
一声冷喝止住了季典的话语。
阿瑶感觉背后一阵阴凉,身体微微僵住,正犹豫要不要回头给他行个礼,突然腰间一紧。
齐元衡隔着披风揽过她,格外漆黑的眼瞳在她素白的脸上扫视一番,淡淡道:“太医说你不宜见风,怎么出来了?”
阿瑶胆战心惊,“我、我透透气。”
他怎么会知道太医的诊断,难道他召见了太医给他复述她的诊病情况?
齐元衡给她拉紧了领口,眼眸转向季典,没好气道:“行了,起来。”
季典麻溜地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脸上表情不再苦闷。
齐元衡的脸再度转向阿瑶,他眉骨高挺,冷着脸时自带威严凛然的风范,可是表情放松时又是另外一副气质。
阿瑶与他对视了一眼,不敢去深究他眼里的意思,垂下了眼眸,却被他强行掐着下巴仰头。
“怎么,害怕见到朕?”
他的口气平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