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孽子输了比赛还对你大打出手,老夫是带他过来道歉的。”
卓翰学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卓永望心不甘情不愿的发出了蚊子般的声音,“对不起。”
客栈里面住的都下来了,在一旁围观着看着。
其中一人小声道,“这太常寺卿卓大人看起来并没有像是传闻中那般,还是挺讲道理的。”
“是啊。”
舒哲茂不赞同的插了一句,“这卓公子将卓家的脸面给丢尽了,卓大人要是不出来道歉,这卓家不就成笑话了。”
“易北你说是吧?”
“若是我是何兄,这区区道歉可不行,怎么说都要让这卓公子裸奔游街。”
易北稍微的沉稳一些,“那何兄就将卓家给得罪了,到时候要是故意的给何兄使绊子。”
“能够亲自来道歉已经算是放低了身段了。”
卓永望愤愤的瞪了何方一眼,他给等着,今日让他如此丢脸的仇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何方淡漠的道,“如此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承受不起,只望卓公子能够愿赌服输,将赌约上面的裸奔游街。”
卓翰学脸黑了下来,他这来道歉就是为了想要将这裸奔游街给免了,若是真的裸奔游街了,那他们卓家真的就是颜面扫地了。
沦为全城的笑柄,让他的对家逮着了机会往死里面嘲讽,甚至还有可能上奏状告一把。
越想心中越是气,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
田娜娜在一旁赞同的点头,就是要这样,凭什么他这轻飘飘的那一句对不起,就能够这么轻易的将事情给了了。
卓翰学压住了心中的怒火,“何公子是今年秋试的考生,我这孽子年幼不懂事,干出来这种混账事情,你们两人都是同届的考生。”
“还望是能够卖老夫一个面子,这事情作罢了,必定会奉上重谢。”
这话里话外就带着一丝的威胁了,若是不给卓家的面子,这秋试恐怕要被使绊子。
田娜娜冷冷的道,“我只知道愿赌服输,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此不作数的。”
这突然一声,卓翰学看了过去,站在了一旁的妇人身上穿着,明黄人字针半袖升越蜀衫和米黄打倒子对鸟吉字纹锦织锦缎,下身是暗橙画绣武侯锦裙子,细腰曼妙系着钢兰色花卉纹样绣网绦,上挂了个海棠金丝纹香囊,脚上穿的是绣玉兰花宝相花纹云头小靴。
乌黑的长发用碧玉玲珑簪挽起了缕鹿髻,鹅蛋脸上略施粉黛,明媚的大眼带着几分讥讽。
他皱起了眉头,“你们是何人?”
“我是何方的家姐。”她走到了何方的身侧,上下打量着何方,仔细的瞧着有没有受伤。
区区一届商贾竟然敢如此的对他说话,卓翰学的眼中升起了薄怒,“这本来就是我家孽子不懂事,但是你们有什么必要如此的得理不饶人?”
“老夫都给你们道歉了。”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衙门什么用?若是我家何方输了,卓公子就会免去了让他裸奔的事情了?”
“当初这个也是卓公子自己口出狂言,非要跟我家何方比试,输了还如此的嚣张。”
“我们家也不差卓府的那一点谢礼,我看这薄面恐怕是给不了。”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妇人,卓永望气的跳了起来,“你竟然敢如此的跟我爹说话,你知不知道我爹是太常寺卿,小心我们家让你连生意都做不了!”
田娜娜既然敢这么说,就不怕他们,“卓家真的好大的威风,现在是要欺压百姓了。”
“我倒是要看看卓家是打算如何的欺压我们呢?”
卓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