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栩将毛巾重新涮了涮清水,附在女孩的脖颈处,突出的喉结来回运动着。
“为什么?”林听晚仰着头,不解道。
“因为我早上很活跃”,傅清栩低声,嗓音突然哑哑的。
……
林听晚这才明白过来,脸红了一大片。
等擦好了脸,傅清栩才被羞得不行的女孩半推半就赶出了洗手间。
林听晚刷好牙,坐到饭桌上,紫薯山药粥刚好晾到能入口的温度。
“哇!好香啊!阿栩不当大厨可惜了”
林听晚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山药入口即化,紫薯甜香软糯,口感丝滑绵密,简直美味极了。
“我只做晚儿一个人的大厨”
傅清栩将热好的牛奶放在林听晚的手边,轻道。
又开始了,这个人……林听晚低笑,只感觉胳膊上都起了些鸡皮疙瘩,但还是幸福得想去坐大摆锤,只有在那上面放声尖叫才能释放自己的激动。
早饭吃得缓缓,两个人都无比惬意地在享受这样的时光。
“阿栩”
将勺子放下,林听晚略显心事重重地开了口。
“嗯”
“那个人是你爸爸,对吗?”
傅清栩的脸色一下子僵住了,但很快便恢复如常。
“是”,他勾了勾嘴角,“谢谢晚儿,救了他”
可是,傅清栩却似乎并不开心的样子。
那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吗?
林听晚看着男人的表情,和他慢条斯理嚼着山药的咬肌,心里疑惑。
如果不是了解阿栩,她也许会被这样的亲子关系吓一跳呢……
“阿栩,我做的对吗?你希望我救活他吗?”
想了很久,林听晚还是开了口。
她不管行医救人在道德要求上、在医生准则上、在世人眼里,有多么正义且重要,她只在乎面前这个男人的感受。
“阿栩背上的伤,是他做的吗?”
想到昨夜,她一遍遍轻抚着那些斑驳陆离的疤痕,她的心再一次刺痛了。
除了最亲近的人,父亲或者母亲,没有人能这样伤害阿栩。
“是,也不是”
沉默了一会儿,傅清栩开口。
这段陈年往事在他心里已经烂了太久,一开口,他觉得从胃里翻上来一股浓烈的恶心。
“是他默认下,继母做的,那时候我还很小”
男人眼皮没掀一下,将那些黑暗至极的痛苦记忆,简单两句话讲述完了。
“晚儿做得对,我要救他,我要他活着”
傅清栩抬头,看向了女孩的眼睛。
“不仅因为血缘和道德,更因为他是一个世俗意义上的好人”
“晚儿也是这么想的吧。因为他救了白竹一家,同时也算是保全了如霆的爱情和善良”
“他的残酷从始至终,都只是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