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商仲卿低笑出声,云霁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将脸凑了过来:“贫道知道天意不可为,天上繁星不动,只因仙女没动凡心……”
商仲卿仰头将酒灌了一口,身子不由得坐直,边笑边听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甚至还配合道:“哦?”
“敢问道长,如何做才好?”
云霁将脸凑了过来,伸出手指点了点左脸颊与右脸颊,“香一口,一切都好说。”
商仲卿无奈地摇了摇头,刚想偏过脸,便被云霁执着地转了过来,与之对视。
“我是认真的,没跟你开玩笑。”云霁难得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幽黑的双眼深邃,写满了认真。
商仲卿心念微动,到底还是红着脸亲了他左脸颊一下。
云霁却并不满足,催促道:“还有这边!”
说着,又把右脸凑了上来,商仲卿无奈一笑,再次上前亲了他一下,笑道:“这下好——”
下巴猛地被他抬起,强硬又霸道地吻了上来。
云霁向来性子随和,没个正经,一副软骨头的样子,可此时的他,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仿佛变了一个人。
商仲卿被他吻得晕眩,心跳如鼓,脸上也烧成了煮熟的虾。
不知过了多久,云霁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她。
他此时气息也粗狂了许多,双眸却晶亮得可怕,他笑着将额头抵在她额头上:“我从不骗你!”
说着,他梳着耳朵听外面的敲更声。
此时烟火已经放完,百姓们热闹了一天,夜晚终于回归了沉寂。
云霁拉起商仲卿的手,“跟我走——”
说着便朝马厮走去,他骑马其实一般,又是夜里。
酒量其实也一般,商仲卿整壶的酒,仰头灌空,步伐仍旧悠然。
云霁不过一杯酒凑数,上马上了两次,也没爬上去……
丢面儿。
他索性拍了拍马头:“兄弟,马兄,大、大好夜色、给、给个薄面!”舌头都有些发麻。
商仲卿久居边关,酒量不知不觉便锻炼了出来,喝得都是烧刀子。
云霁平日喝的都是梨花白,一坛酒尿一泡,神志就清醒了。
烧刀子的后劲大,又名闷倒驴。
一杯酒下肚,后劲冲脑。
商仲卿此时看着云霁跟马儿称兄道弟,有商有量,实在场景过于滑稽,但是仿佛发生在他身上,并不意外。
马儿显然也烦醉鬼,突了一声,喷了云霁一脸口水,扭过了头。
云霁不可思议地摸着脸:“马哥你不讲武德啊……”神情迷茫又无辜。
商仲卿本是双手抱胸,可看到这一幕到底还是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看到商仲卿笑,云霁也跟着笑了笑回头对商仲卿道:“别、别看你是个将军,可、可你归根到底,到底还是个女人……”
这些话,清醒的时候,便是给云霁十八个胆子,他也是没胆子说的。
敢当着商仲卿的面说这些,不把他打出翔,才怪。
许是酒壮熊人胆,他借着酒劲索性就直白地说了出来。
原本笑着的商仲卿,闻言,脸色登时沉了下来。
旁人可以取笑她是女人可以,她不在乎。这些风言风语她听得多了,早已习惯。
可亲近之人不行。
这个世上,能伤到自己的,唯有亲近之人,他们无意识的话语,往往有时候便是最凌厉的箭,直往心口扎。
她嘴角绷直,刚想上前,便听云霁道:“女人,嗝——”
“女人,要跟让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