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往陛下面前凑。
引得干爹猜忌……反倒是惹得一身骚。
况且陛下本就厌烦他,不愿意他在眼前晃……
思来想去,他还是准备先告知干爹。
干爹年纪大了,不良于行,到时候张罗跑腿的,还不是他?
若是他能跟未来皇子沾上一点,今后的造化……
他面色不动,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开始乱飞了。
陈桔只看了他一眼,似乎就猜出了他所想。
陈桔哼了一声,冷冷地看着面前之人:“浮躁!洒家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
陈喜笑意僵在嘴角,他偷瞄了一眼陈桔脸色,到底是正经道:“干爹说过,宫里行事,多看多听少说,不可自作主张,不可自作聪明,不可——”
“你知道就好,今儿个是陛下大喜的日子,都好生打起精神来,别出了纰漏……”
“谁要是让我今天不痛快,洒家让他一辈子不舒坦!”陈桔尖细的嗓子厉声道。
陈喜连连点头,脸色讪讪退下。
“干爹,他怎么过来了?”陈喜刚走,陈棋便看着他背影唾了一口。
他们四人虽然都是认陈桔为干爹,可陈喜是最早得势,且六亲不认的。
之前没少踩着他。
陈棋搀扶着陈桔,陈桔却没说陈喜过来说什么,反倒是风马牛不相及地问道:“近日可与陆铮有联系?他在忙什么?”
陈棋笑了笑:“他啊,他近日总也见不着面,也不知道忙什么。西厂都不怎么管了,让儿子帮忙盯着……”
他说着说着,住了嘴,他头脑不及陈喜活泛,忠厚不如六福,才干能力不如陆铮。
四个人中,他本是最末等的那个,每每被陈喜挤兑的时候,陆铮总是不动声色回护他,久而久之,他便与陆铮走得最近。
陈棋瞥了一眼干爹的神色,打了个哈哈:“干爹问他做什么,儿子还在这呢,偏心也不能偏心得太过了……”
陈桔笑笑,拍了拍他的手:“后日洒家记得是你的生辰,洒家腿脚也不好了,将陆铮叫过来,大家聚聚……”
陈棋心中狐疑,他的生辰,往常都是六福和陆铮帮忙张罗,这几年六福跟着陛下身前,不得自由,他也偶尔外出办事,所以已经两年没过生辰了。
这几日他光顾着忙活陛下大婚的事宜,脚不沾地,把自己生辰都忘得干干净净了。
想不到干爹居然能记得。
陈棋心底到底泛起感动,忍不住握着干爹的手:“儿子都忘了生辰了,干爹还记得……生儿者父母,疼儿者却是干爹,儿子何德何能……”他说着说着,不由得哽咽。
“儿子愿意永远照顾干爹,给干爹养老……”若不是今天陛下大婚,不能哭,陈棋险些当场落泪。
陈桔面色复杂地看着眼眶通红的陈棋,不由得一个头,两个大。
想到陆铮……
他向来慈眉善目的双眸里,闪过一丝精光,若是仔细一看,便是杀意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