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报……我身兼执法堂执法,泄露教主行踪,实属明知故犯,恐难以服众,地位不保……我只是、我只是心存侥幸……”
胡不归看他犹如看一个死人,她再次问道:“那人可还有其他特征?”
右护法凝神想着,此时一阵风吹来,掀起了众人的袍角,不知道嗅道了什么,他忽然缓缓转头看向了南宫炎。
“味道,那人身上的味道——”
胡不归转头看向南宫炎,却见南宫炎面色淡淡,随手从腰上解下了香囊递了过来:“这个?”
胡不归将信将疑接过,打开一看,里面不过是夏季驱蚊用的艾叶艾草,她凑到鼻尖嗅了下,又将香囊递到右护法鼻前,让他嗅。
右护法精神一震,猛然道:“就是这个味道!”
南宫炎面上无奈一笑:“夏日蚊虫烦扰,不过是街头巷中随手买的……”
胡不归一看香囊的确是做工粗糙,寻常夜市街头,几文钱便可买到,属实稀松平常。
她又看右护法言之凿凿的样子,顿觉被戏耍,一个耳光毫不留情地将他扇倒在地。
南宫炎却不想放过他,又上前了一步,将人给扶好了。
右护法挨了一个耳光,脑袋嗡嗡作响,却忽然醍醐灌顶:“我想起来了,那天有人跟他身前走,后面有人去追同伴,踩掉了那人的鞋,有颗红痣!那人,那人左脚跟有——”没等他说完,鼻子忽然窜出了血。
胡不归追问道:“有红痣?是左脚跟么?可还有其他的特征?”
这街头上,人来人往,若是红痣长在脸上,倒是还能寻到,谁会没事让人脱了鞋袜看后脚跟?
这人要她如何寻?
胡不归上前一步逼问:“你再想想——”
右护法低头看着眼下的血,作势擦了擦,他疑惑着开口道:“那人走路的姿势……格外怪异,好、好像……”
他说着,忽然觉得眼前血红一片,他刚要开口,嘴里忽然喷出血。
他眼前一黑,向前栽倒在地,浑身抽搐了几下,一命呜呼了。
胡不归正问道紧要关头,忍不住便上前追问道:“你起来,你——”
她手刚要碰到右护法,被南宫炎拉住:“人死了。”
一旁哭泣的孩子此时号哭道:“爷爷,爷爷——”
他此时怒视着胡不归:“你个妖女,贱女人!总有一天我扒你皮抽你筋,喝你血——”
“教主,他怎么办?”属下赶忙问道。
胡不归冷笑一声,转头直视着幼童:“那你千万别忘了今天,最好好好活着,我等你报仇的那天!”
她说完,转身便走,身后的人立马跟上,属下将右护法一家齐齐推到坑里,准备填土。
南宫炎一直没动,反而低头看向了孩童。
“你想要报仇?”
孩童仇恨地看着胡不归的背影,坚定点头。
一旁的属下刚要上前给幼童松绑,南宫炎制止住,他缓缓上前,蹲在幼童面前。
“活在仇恨里,实则很痛苦,活着的每一天,犹如梦魇。”
他仿佛看到了幼时的自己,在火海里看着母妃决然的身影,想到了冰冷潮湿的地牢里,自己如同老鼠般不见天日,食不果腹,生不如死。
他凝视着孩童的眼:“你确定要报仇?”
孩童手上断了两指,此时却不哭了,他无所畏惧地看着南宫炎:“等我长大,我一定——”
南宫炎在他说话的时候,缓缓起了身,手缓缓罩住了幼童的双眼。
没等他说完,便听咔嚓一声,幼童软倒在地上。
南宫炎漠然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