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我既然落入你手,便没想过全身而退,可他们是无辜的,你放了他们……”
小童吓得哇哇大哭:“爷爷,救我……”说着,便伸出小腿胡乱蹬着。
一人将他懒腰抱起,另外一人不客气地将他嘴给堵个严实。
小童便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右护法满脸的心疼,眼神始终落在孩童身上。
胡不归看着他,静静道:“你曾经也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我。”
“叔,我从小在教中长大,便想当然地将你们都当成了亲人,可你们是如何对我的?”
胡不归笑了笑,比了个手势,院中的石板忽然被人掀开。
便看到石板下挖出的深坑。
一个成年男子被毫不客气地推入了深坑,还想挣扎,便被人一道抹了脖子——
鲜血溅落在右护法的身上,他所穿翠拢纱不吸水,血顺着衣摆滴答滴答,滴在了地上。
这声音仿佛在他心中凌迟,心疼得他直哆嗦。
胡不归捏了捏后脖颈,看都不看坑里的人一眼,转头却对右护法道:“我这个人,从小就记仇,当年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了他,今日你的面子不好用,我这仇,便多年一起报了。”
“世叔应该不介意的哦。”
右护法脸色铁青,嘴唇血色褪尽,哆嗦着小声道:“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既然我错了,便悉听尊便吧。”
胡不归点头:“这可是你说得哦。”
她拍拍手,一个女子也被推了下去,也被人一刀抹了脖子,从头到尾,那女子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偏偏死的时候,脸正朝着右护法,双眼死不瞑目地望着他……
右护法崩溃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如今我们一家老小团聚,死在一处,倒不是坏事。”
胡不归将手中的匕首还刀入鞘,放在了一旁。
“我杀他俩,是看在自幼一起玩的交情上。”
老妪呜呜呜地挣扎了半天,随风将她嘴上堵嘴的布扯下,便听老妪骂道:“你个妖女,有娘生没娘养的下贱赔钱货,打小就不招人待见,怎么打雷不劈死你——”
右护法惊道:“娘——”
可来不及了,胡不归快速将桌子上的匕首再次拔出,上前一把抓在她腮帮子上。
但见银光一闪,老妪只呜呜呜呜,满嘴的血。
地上掉落了半截舌头。
胡不归恨声道:“你个老不死的,当年我爹将我放你家暂住几日,你当我爹的面阿谀奉承,可我爹刚走,你便扇我耳光,当年我怕影响世叔与爹的关系,才一直没说。你当我小,记不住?”
她说完,狠狠一巴掌扇在了老妪的脸上,将她抽倒在地:“如今新仇旧恨,咱们一起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