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管家模样的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他弯腰行礼,“敢问好汉,有何贵干,可否让让路……”
“琅琊王家?”马上一个大汉,清了清嗓子,问道。
“正是!”
“白莲下凡,天下为生,你刚才听到了吗?”
“听、听到了……”昌叔擦了擦汗。
“我教教主,跟你们琅琊王家不共戴天之仇!”
林中的人闻言,视线齐刷刷地望向自家教主。
将芜摸索着下巴,皱眉思索着:“有这事吗?”
他怎么不记得王家得罪过他?
官道上的昌叔显然也是懵逼,“敢问我琅琊王家向来与人为善,何时得罪过贵教?”
马上的人哪里知道?
大汉挠了挠头,将军只交代要伪装天理教,伪装土匪劫粮,多余的没交代。
他不得不现编:“当年……你琅琊王家家主,翘了我教教主的老婆!”
淦!!!!
此言一出,林中的天理教所有人,全部用悲怜的目光看向自家教主:想不到……教主居然有这么段悲惨的经历!
将芜率先坐不住了。
若外面那些几乎武装到牙齿的人是天理教,那林中的众人,是蛤蟆?
外面的人,打着天理教的幌子,招摇撞骗倒也罢了。
还平白玷污了他的名声!
简直是踏着脖子敲脑壳——欺人太甚!
将芜策马上前走了两步。
刚想带众兄弟上前,可没等天理教这头如何动作,便看黑衣人身后再次响起急促的马蹄声。
将芜正犹豫要不要出击,身旁下属惊叹道:“呦呵,这是出动了多少的部队啊……”
“你说什么?”
“这一看就是东军。”
将芜若有所思,“你如何分辨出来的?”
“东军富裕,你从穿戴上就能看到,而且开了海禁之后,他们的补给很多……”
“教主,我们上不上?”
这么多的粮食,若是落在他们天理教的手中,够他们全教吃一年的。
将芜却摇了摇头:“这么多的粮食辎重,这么点的人来送,一条饵钓这么多的人,咱们不像东军,家大业大,咱们就不参和了。”
他话虽如此说,可眼神却依然在运粮车上久久流连。
“胡不归——”
“爹——”胡不归策马上前,便听将芜吩咐道:“你带教中的弟兄先撤,为父随后赶到……”
胡不归面上一喜,笑呵呵答应:“好。”
她也不迟疑,当下转身带着教众,从林间三岔路口,靠着最右的方向离开了。
等教众都撤退了,将芜以及他贴身的侍从仍是在林中注视着官道。
本以为追来的士兵是敌对的,若是三方人打起来,他说不定能捡漏。
那官道上后来的人将面巾扯掉:“连家先锋要过来了,迟者生变,快撤——”
居然也是一伙的。
将芜眼看着这些打着“天理教教众”的士兵招摇撞骗,自己却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清。
恨得牙直痒痒。
“教主,快撤吧。”侍从劝慰道:“若是不小心身份暴露,落入到他们手中,得不偿失啊。”
“撤!”将芜挥手,小部队的人转身往既定的路上走。
远处再次传来马蹄声。
似乎是连家军追来了……
“什么?”连庚希冷冷地看着面前报信之人,不可思议道:“天理教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