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可是前面有什么问题?”麻颇疑惑问道。
穿过前面的山道,可省下数日的路程,他已经提前派人去探了路,分明没有异象。
可贵人的话,又不能反驳。
“若我说是我的直觉,你会不会觉得我大惊小怪?”清颜道。
前面是上方谷,两面山岭山势险峻,地势很高,易守难攻。
若是伏击人,这里是绝佳埋伏的地点。
麻颇有些犹豫,迟者生变,多一天的耽搁,就有多一天的危险,都想早早完事。
没等他开口,张瑛探头出来:“怎么啦?”
麻颇看了一眼张瑛,他开口道:“谨慎起见,还是绕路吧。”
好好的路不走,偏偏要绕远,麻颇身后的兄弟忍不住上前一步,刚要开口,被一旁人拉住。
“头儿赌不起,咱们也只有一颗脑袋,无非是耽搁两天,可若是中了埋伏,得不偿失。”
“为了个娘们儿的话,值不值得?”
“慎言!”他转头四顾,见没人看到,这才松了口气,呵斥道:“你嘴上没把门的,也别带累兄弟,赶紧走,少废话。”
一行人调转了车头,快速驶离了谷口。
谷口放哨的人刚要追,被马车奔驰扬起的尘土喷了满脸。
“啊呸呸呸_”满身泥的人皱着眉头对身后赶过来的人道:“埋伏失败,快传信回去……”
“人呢?怎么跑了?你暴露了?”
“怎么可能?他们的鼻子比狗鼻子都灵,压根就没进谷,妈的,咱们在这趴了一天一夜,都要被山风刮成冰雕,到头来白忙活一场!”
“别废话了,赶紧给将军传信!”
清颜等人绕过了上方谷,又往北奔波了数余里。
夜色已经很晚了,他们在驿站卸了马车。
麻颇收到了一只信鸽,等拆了消息看了清颜一眼,面色很是复杂,清颜对他们锦衣卫传信的内容并不敢兴趣。
因此也没多问,反倒是麻颇对清颜说话的语气更加敬重了些。
等晚上睡觉的时候,严果照样睡得很香。
严硕却一直盯着清颜看,此时回京,清颜一直怕有人暗害他们,再加上驿馆的条件有限,因此娘几个睡在了一个房间。
沐泽半夜有时要值夜,严娇不放心双儿的孩子,跟双儿一起睡了。
清颜睡在中间,严硕却一直没睡。
“想什么呢?”清颜见严硕眼也不眨眼地盯着她,开口问到。
严硕凝视着清颜:“为何改道?”
清颜枕着头,“我不是说了嘛,直觉。”
“娘亲骗人。”
“那你说我为何改道?”
严硕回想了下:“是因为娘亲提前洞察了对方的埋伏?”
“是山中没有鸟雀?”
清颜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了,她其实并没骗人,有时候真的是直觉,看到这个山谷,她就莫名地觉得心跳得厉害。
“你们夫子难道没教你嘛?"
“夫以愚克智,逆也;以智克愚,顺也;以智克智,机也。"清颜打了个哈欠信口胡诌道。
(愚笨的人能够战胜聪明的人,是违反常理的偶然事件;聪明的人能够战胜愚笨的人,是合乎常理的必然事情;而聪明的人在一起交战,就全看掌握战机如何了。)
严硕点头:“原来如此。”
“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清颜打了个哈欠,安宁伯的运气,她就觉得很好,现在已经是安宁侯了。
严硕自言自语道:“一曰事,二曰势,三曰情。事机作而不能应……”
他越说越兴奋,身后却没了声音。
他回头一看,娘亲抱着严果,两个人沉沉地睡着了。
严硕一天也累极,只好也找了块地方,小心地躺下。
他刚躺好,清颜一个翻身,将腿压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