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南宫烨再次兴起“牵媒拉线”的念头。
傅怀安倒是说起了正事。
“陛下,臣想要将王璞允的弟弟王艮缉拿归案……”
南宫烨放下了茶盏,眉目不动:“证据确凿?”
“人证物证齐全。”
南宫烨不置可否:“你这次遇袭,凶手是什么人,可有线索?”
傅怀安微微摇头:“暂时还没有线索。”
南宫烨起身,往门外走,傅怀安紧随其后,徐闻县令的府衙很破败,院子里鸡鸭鹅畜。
不能说是鸡飞狗跳,但是也分外热闹。
南宫烨侧头问傅怀安:“爱卿不意外?”
傅怀安摇头:“徐闻民风质朴,王大人节俭如此,百姓之福。”
此时院子里,一个黑影落了下来,院子里的鸡吓得四散而逃,玄风高昂着头,显然很是享受。
南宫烨看着玄风,笑骂了句:“你倒是会玩!”
玄风扑腾着翅膀,也不看南宫烨,仍旧是跟院子里的鸡捉迷藏。
南宫烨看着此情此景,转头瞥了一眼傅怀安。
许是良心发现,他忽而问道:“在儋州可还适应?”
傅怀安一愣,这个问题,若是回答苦,便是有诉苦不满的嫌疑。
若是回答一切安好,又过于假。
傅怀安看着院中的鹰,缓缓道:“人都有青云之志,都想一飞冲天,哪里有适应不适应,它本该在翱翔天边,如今不也是落在了院子里?”
“许多事,总要有人去做。”
南宫烨深深地看了一眼傅怀安,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之色。
他开诚布公道:“皇后回宫后,朝中也需要人,等儋州一事完结了,你还回京吧。”
丢下这一句话,他拍了拍手,转身就走了。
傅怀安僵在原地,半响才咂摸过味,皇后……
他忽然想到前日霍清颜问他的话。
“傅大人,若是你遇到了难以决断的事情,又想随心,可又要受到束缚,你会如何选择?”
原来……
她问得是这个。
他是如何回答她的?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这世上,哪有事事遂心的事情呢……”
傅怀安微微摇晃了下,心头钝痛,刺目的阳光耀得他眼晕,他随手扶了把墙,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院子里传来孩童的笑声:“快看,玄风在这里——”
几个孩子过来围观玄风,玄风不耐地一飞冲天,消失不见。
一个内侍过来小心翼翼通传道:“小主子,陛下传膳,就等你们啦……”
“哥哥,爹爹和娘亲在等我们。”
“走吧。”男孩道。
“哥哥,爹爹真好……”
“娇儿姐姐,你牵着我。”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离开了院子,傅怀安怔怔在原地,半响没回过神。
隔壁院落里,一个身影跪倒在地:“失败了——”
“废物!”中年青衫骂道。
“坛主特意交代的事情,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说着拍了桌子,过了会又问道:“活口可留?”
“当场死亡。”
青衫男子这才松了口气,缓缓落座。
“王璞允这个人,到底能不能为我教所用?”
青山男子摇头:“我特意隐藏了王艮,又派人去截杀傅怀安,就是为了拖他下水……”
“只是可惜,他这个人跟泥鳅一般,滑不留手。”
“难啊——”
“大人,截杀傅怀安的弟兄们,撤退不及,全都葬身山火之中了,我教损失惨重啊……”
“为我教兴复大业牺牲,他们是死得其所!”
“大人,可我们如此这般费心费力,都不能将王璞允拉入我教,您在他身边多年,若是一朝暴露……”
“呵,想将我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