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麻颇刚跟张娘子蜜里调油,信鸽便落在了院子里。
张娘子如蒙大赦,赶忙将信鸽抓了过来。
“快,快看,有消息!”
张娘子简直是喜极而泣了,她现在都无比怀念趴墙头的时光了。
再不把这厮整走,她的小命要休矣了。
这些天,她活动范围也就是围绕床的周围,换句话说,简直就没下过床。
正面反面侧面,蜷着腿,折腰……
也不知道麻颇哪里学来的各式的花样。
如一头勤恳地老黄牛一般,不知疲倦。
哪里有以往指挥使高高在上的样子。
简直就是禽兽啊啊啊啊。
麻颇见张娘子兴高采烈的样子,他脸色瞬间阴了下来:“就这么想要我走?”
张娘子见他双眸闪光,好似一头饿狼,赶忙摆手:“这说得是哪里的话,我就等着您,八抬大轿抬我进门了,人都给了你,被你吃干抹净了,想走?门都没有!”
见她如此说,麻颇的神情才愉悦了起来,他上前一把从她背后拥住她:“怎么办,要不够你。”
张娘子乖乖站好,不敢动,嘴里说道:“不过还是大局为重,两情若是久长时,岂在暮暮朝朝。”
身后传来震动的声音,张娘子疑惑回头,却是麻颇闷笑出声:“嗯,这句话我爱听,回去我就求旨,你等着嫁我吧。”
他说着,打开了消息,上面是温良的来信,道陛下马上要到徐闻,赶紧提前汇合。
麻颇这才正经了起来,差事才是要紧的,谁不为五斗米折腰呢。
“还真是正事,我马上就走,你安生在这待着,对门一定要守好了。”
听闻他要走,张娘子简直要喜极而泣,“一定。”
麻颇低头看着她白皙的后颈,顺着衣领往下看,依稀能看到自己的“杰作。”
他眼里一热,唇又再次贴了上去。
张娘子不可置信回头:“头——”
“唔……”麻颇手再次不安分探入她的怀里,含糊道:“还来得及,再来一发……”
窗幔里人影交缠,再次发出女子哭泣求饶的声音。
等到天亮,张娘子下床的时候,麻颇已经走了。
半梦半醒得时候,犹记得那人在她耳边许下重诺,等我回来娶你!
她扶着腰,低声咒骂道:“个天杀的,说要给我这么多年的积蓄,我还以为是金子……”
她几乎是扶墙而出,等到洗漱干净,兑付了口饭。
再次拿着纸笔趴墙头的时候,看着天边的太阳,感觉无比的亲切。
她蹲了半天,才发现对门的院子里有些许的安静。
她疑惑,莫不是还没起床?
直到日上三竿,仍是没看到对门青娘子的身影……
她便有些慌,人要是跟丢了,她腿还不得被麻颇打折啊?
奇怪的是,连先前收留的两个男子的身影也没了。
难道是……跟人私奔了?
她刚要下墙,就看到芸娘抱着小公主在院子里晒太阳。
“芸姨,咱们躲猫猫吧……”严果拉扯着芸娘。
芸娘不时地望着门外,眉头皱起来:“奇怪,徐飞怎么这么久没回来,你娘和傅大人怎么也这么久不回来……”
这时,严娇开门出来道:“芸姨,刚才庄师傅回来说严硕这几日要住在学堂里默书,后日回来,双姨肚子大了,我今天跟她睡,晚上不回来了,一会娘回来了,麻烦你跟娘说一声。”
“好,我知道了。”
芸娘摆了摆手:“既然这样,午饭晚饭你就在双儿那吃吧。”
她也偷个懒,少做两顿饭。
“好的。”严娇说着,人走了出去,走到街尾沐泽的家里。
芸娘趴在树干上数数:“十、九、八、七,六五四……我要出来找你了哦~”
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