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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能是嫁过人产过子的……
徐飞怔忪了一下,回神时才道:“大人,我一天居无定所,在外奔走,家来无非是希望有个热乎饭,至于是不是云英未嫁之身,小人并不介意……小人又不是非要那元帕做什么。”
言下之意,他并不介意芸娘是不是待字闺中的黄花姑娘。
傅怀安也怔忪了下,俊秀的眉眼闪过一丝黯然之色,他声音淡淡,叹息道:“是啊,谁介意呢?”
若是能与心爱之人朝夕相对……
他脑海里忽然浮现了那人的倩影,那人的眉眼……
杏眼分明,让人过目不忘。
他微微一叹,嘴里的包子顿时不香了。
“大人,我昨日没来得及问,为何我们要在此地耽搁,不是为了查案子而来么?”
傅怀安思绪被拉回,他咀嚼完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之后,才缓缓道:“天理教是白莲教的一个分支,最近两年,莫名奇妙地生势大了起来……”
“儋州民风淳朴,也有天理教的荼毒,病了不吃药,只参拜画像,服生灰……”
“大人,先前追查的那个人,是天理教的?”
“不,我总觉得,背后似乎有一双推手,只是不知道这盘棋,要如何下……”
“大人,那个尸首的身份,您早已知晓?”
傅怀安摇头:“那人的身份我虽然还没查出来,但是前阵子收到了我安插在天理教的一个探子,说他看到了一个教众,手里拿着一张西北的布防图……”
“他给了我那人的画像,可还没找到,后面你也知道了……”
“大人,您觉得是何人在追杀他?”
“何人追杀他,是我们需要查的。只是如今我更好奇的是背后之人是谁……”
“今日再去周边查一下。”
“大人,不需要回儋州吗?”
徐飞听到今日还要在徐闻,心中一喜,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两分。
“无妨,衙内的事务,之前都已经处置好了。”
傅怀安说着,忍不住再次调侃道:“莫不是你着急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徐飞忙摆手,“不不不,小的随侍大人左右,大人去哪,我去哪……”
傅怀安笑了笑,没说话。
院子里响起了笑声,傅怀安起身开了门,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的脸上蜡黄,五官似乎再次变了样,唯有一双杏眼,让他看了一眼,便认了出来。
还有就是昨日争执之时,他见到了那个侍卫。
曾经吃面的时候,那个侍卫跟在她的身后,如今虽然脸上受了伤,可他向来记性好,见人一眼便过目不忘。
他望着院中和孩子嬉戏的女子,心底的喜悦蓬勃而出,如破土而出的绿芽,瞬间长成了翠竹。
他眼神胶着在她的身上,不由得跟着她的身影而走。
清颜本和严果玩着蹴鞠球,说是蹴鞠球,其实是镂空的,里面放了铃铛,叮叮当当,严果很喜欢清颜陪她玩耍,清颜早起练功的时候,便经常与她玩耍。
天气开始炎热,白日蹴鞠,浑身的汗,早起的时候,日头正好,清颜变戏法一般将球停留在肩上,腿上,翻跟斗似的给果儿看。
果儿拍着手叫好,乐得咯咯地笑。
清颜直觉身后似乎有人在盯着她看,她恍然回头,便看到窗户后,傅怀安芝兰玉树的身影。
两人视线交汇,她愣住,一个分神,腿上的蹴鞠便脱离了方向,朝着他的方向,叮叮当当滚了过来。
既然被人发现,傅怀安索性推开门,走了出来。
他面冠如玉似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走路带风,端得好一副颜色。
一旁的果儿都看傻了眼,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忽然唤道:“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