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看向脸上带着刀疤的沐泽时,眸中若有所思。
一时除了冬瓜母子哭,其余人都没说话。
就在这时,芸娘忽然冲到了徐飞身旁,娇滴滴道:“差爷,真是多亏了你出手相助,奴家好怕怕,若不是你及时赶到,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清颜:……
他不在,你也未必会吃亏的好吗?
他不出手,冬瓜撞得也是我……
徐飞被哄得脸色顿时涨红,双手双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他抬手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哪里,姑娘言重了……”
他不抬手到好,一抬手,手刚放下,被及他腰高的冬瓜严明手快,一把抓住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个臭小子!属狗的……”
徐飞本随手一个手刀便能将冬瓜砸晕,又怕失了分寸再下手重了。
到底是没抬手,只是握紧了拳头。
他是捕头,常年东奔西走,浑身的腱子肉。
冬瓜咬不动,险些崩了牙,到底是松了口。
冬瓜娘见讨不到好处,拉着冬瓜撩下一句母子如出一辙的狠话
你等着!
撒丫子跑没影了。
这头清颜刚要转身进门,就看到芸娘上前拉着徐飞的手,泫然欲泣:“这……这可怎么办……若不是为了奴家……大人您又怎么会受伤,都是奴家的错……”
清颜有些目瞪口呆,清颜的话本子,芸娘看来没少“偷师”。
一手小白莲,玩转的挺溜。
清颜双手抱胸,好笑地在一旁看着英雄救美的场景。
却不妨视线中,一道身影骤然出现在她面前。
她下意识地抬头,险些撞到那人的下巴。
他被贬儋州,绯袍换了青袍,云雁换成了鹭鸶。
却仍是衬得这身官袍格外好看。
就连上面绣的鹭鸶,都显得比旁人绯袍上的云雁高贵一头。
周遭仍旧是淡淡的青草的香气,也不知道他一介男人,用什么皂角洗衣。
仿佛夜色里,青草都随着他的出现,幽绿了些。
清颜扫了一眼他的衣着,缓缓抬头,正和他的视线再次相撞。
两人离得近,傅怀安的五官仍旧好看得不可思议,喉结突起。
白皙的下巴尖尖,清颜依稀能看到上面淡淡的胡茬。
心不由得跳乱了下,脸有些红。
许是察觉清颜的不自在,傅怀安眼里有笑意一闪而逝。
他往后退了两步,微微欠身:“是在下唐突,失礼。”
清颜摆手:“哪里哪里……”
男人长得太好,离得太近了,心脏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