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文发现王猷文看上去风光霁月,君子坦荡,实则腹黑得很。
他的话,她现在心里都在狐疑,她犹豫了下,“你能有什么秘密……”
奈何好奇心成功被他吊起,成文还是伸手接过了碗。
王猷文笑而不语,转身让人将铺盖拿了进门……
成文公主脸上立刻露出了戒备的神色:“你想要在这里睡?”
王猷文眉心动了动,他捏了捏眉心,掩盖了眼底的黯淡。
成文却因为他的小动作,下意识地联想起庄毅无奈时候的样子,心里没来由地一软。
王猷文双手接过铺盖,示意下人退出去。
等人走后,他熟练地将铺盖放在地上,打了开来,将靴子蹬开,席地而坐。
“我与娘子成婚多年,娘子昨日才非礼了我,我今日搬来主屋睡,不过分吧……”
他说着,还有意无意地挠了挠脖子。
见他难得露出无赖的样子,成文叹了口气,谁能想到一本正经的家主也有如此无赖的样子……
“真应该将王家的下人都叫来,敲锣打鼓看看你如今的样子……”
王猷文耸了耸肩膀,随手将头发甩到身后,潇洒地躺下,作势要睡觉。
成文拿起粥,囫囵喝下,还给他展示了下空碗。
也上床准备睡觉。
屋内燃放着凝神香,香气淡雅,本来极易入睡,成文本来是极其不习惯屋子里多个男人的气息。
奈何王猷文安安静静的在地上,阖眼睡觉。
她便也由了他去,刚迷迷糊糊将要睡着之际,王猷文忽然扔出几句话,炸得她惊坐起!
“当年你那个侍卫落崖,是先皇后安排的吧。”
“当时你们离开之后,我派人去了山崖下寻,并没寻得那个侍卫的尸体……”
“那个侍卫,可能还没死……”
成文睡意登时散得一干二净。
她兴奋的双眼犹如繁星,整个人激动得从床上直接下来径自朝着王猷文扑来,甚至鞋都没顾得上穿!
“是真的吗,真的?没死嘛……”
成文急切地拽着王猷文的亵衣,不断地摇晃着。
王猷文慵懒地笑着,随她去摇晃,一副惫懒的样子,眼神却是默默地望着她。
等到她稍微平复了下,他才上下来回用目光扫射公主,“深更半夜,娘子这样对我投怀送抱,合适吗?”
“我若从了你,你又要说我下流。”
“我若不从你,又显得不把娘子你放在心上……唉,相公难做啊……”
成文这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衣领也有些乱,她讪讪收手,刚要转身走,手却没提防被人拉住,用力一扯——
她整个人扑倒在他怀中!
不同于庄毅不时散发的汗腥味,王猷文身上一直有早春寒意料峭时、梅花初绽的香气。
清冷名香,唤作,雪中春信。
用梅花蕊中的雪为香引子,佐以沉香,白檀等香材,制得“雪中春信”一方。
清冷疏离,也有木质香的沉稳。
成文失神之际,人已经被他翻身压于身下,他周遭的香气萦绕在她周边,清冷的香,有时候更是让人心跳加速,血脉喷张。
成文挣扎着要起来,却发现岿然不动。
王猷文看起来翩翩君子,实则并不瘦弱,她力气根本不及。
他伸出手指摸了摸她的脸颊,鼻子也凑近了闻。
“想知道?”
他忽然开口,眼神却是直勾勾地盯着公主的双唇。
公主直觉他此时很危险,她不敢惹他,眨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王猷文却看得好笑:“怎么不骂我下流胚了?我刚才还在想,若是公主再骂我下流,我为了不让公主白骂,总是要坐实一番,让公主知道知道我怎么下流……”
“你敢?!”公主多年与王猷文冷战,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