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心病,属于怔忡,心痹的范畴,本不能过度运动,床帏之事,要适度。”
“我师父的师父的师父,也就是我的太师祖,自娘胎里就是心疾。当时的神医都断定他活不过五岁……可后来他一直不断坚持,收了我师祖,还将她养大成人,最后云游海外……”
“我师祖若是活着,对风心病倒是颇有建树。我师父应该能学了师祖的三层手艺。”
“若是我大师伯,或许能让她多活些时日。”
沈炼看他瞬间顺眼了许多。
声音也不由得柔和了许多,“敢问你大师伯在哪里?我要怎么寻找他呢?”
刘仁挠了挠头:“这个嘛,我大师伯叫,云机子。”
沈炼点头:“好,家住何处?年岁几何,长什么样子?”
刘仁再次挠头:“家住何处……他云游四海,我师父也找不着他,相貌嘛,我也只是经常听我师父提起他。”
“说天下医术共一石,大师伯占七分,我占一分,我师父占一分,剩下全天下人占一分!”
沈炼面无表情,心里却在嗤笑,倒是狂妄。
若是能救治江弯,他且忍上一忍又如何。
偏偏这时,刘仁再次说道:“至于他长什么样,我没见到过。年岁嘛,大概比我要大几岁。”
沈炼:“……”
不知年龄,不知住处,不知相貌,只知道叫云机子。
纵然锦衣卫遍布天下,手眼通天,想找到这么一个人,也犹如大海捞针。
沈炼气的胸口直冒火,看了看刘仁,又看了看床上生死未知的江弯。
一口气到底是憋了回去。
刘仁此时,拿了手帕擦了手,走到桌前,刷刷刷地提笔,潇洒地写了方子。
“温肾救心汤加减,制附子、白术、茯苓、黄芪、细辛、五味子、丹参……这个方子,房子里的药材,一样不能多,一样不能少,分量也是丝毫不能增改。”
“你让人熬了汤给她每日喝。在找到我大师伯之前,我保她三个月平安。”
刘仁说着,又把手中的瓷瓶放在了桌子上:“这个,是救心药,万一有急症,咳血了,二十粒。”
沈炼看着此时的刘仁,心底的杀意,烟消云散。
“风心病,不能伤心,不能动怒,不能动情。”
“没动一分,伤一分,三分都动,阎王来救。”
刘仁说完,双手插袖,又缩了脖子,打了个哈欠:“我困了,若无事,送我回去睡觉吧。”
温肾汤很快给江弯服了下去,她脸色好看了许多,翻个身沉沉地睡了。
沈炼看着她的脸,“若是如此,那你就不要对本座动情了。”
他本也没奢望她会对他动情,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她的虚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