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不是纪委和检察院的人,没有精力去管到底是哪些人在中饱私囊,他现在只想赶紧把教师的工资落到实处。 当这个问题问出来,王立全一脸无奈道:“陆镇长,这事我和谭祥林谭主任聊过很多次,也向教育局打过报告,教育局那边也下来了解过情况,可就送给了我们一句话,说他们也很为难,每年拨款都有指标,让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 “自己解决,自己怎么解决?”陆恒皱着眉。 三百多万对三口塘镇这样的穷镇来说,算得上是一笔天文数字了,这么大的数目,镇里卖了裤衩都拿不出来。 “就是说啊,陆镇长,我的工作难做啊,现在那些老师天天来堵我办公室,这个家里揭不开锅,那个孩子生了病,有的甚至向我下跪磕头,你说我能有什么辙,我自己都半年没开过工资了。”王立全叹息着。 “就没有什么办法,挤出一个月工资来,先安抚住老师们?”陆恒问道。 “不瞒陆镇长,在你来之前我是什么辙都想过了,去镇政府闹过,县政府也闹过,甚至还拉下脸皮去找一些有出息的学生捐款,可到头来,你也看到了,一点辙都没有。”王立全摊了摊手。 陆恒问道:“黄国生贪污的赃款,县里怎么处理的?” “陆镇长,那钱你就别指望了。黄国生吃喝嫖赌样样俱全,那钱早就被他嚯嚯光了。” 听到这话,陆恒一时间也感到为难起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教育局让学校自己想办法,镇政府也撒手不管,这钱总不能自己掏吧?就算他想掏,也拿不出这个钱啊。 “这个月工资,财政局应该还没发吧?”陆恒再问道。 在编教师的工资,一般由财政局直接发到个人卡上,合同制教师的工资则由学校统一发放。不过镇一中在去年与教育局和财政局联合弄了一个“强化教学”政策。 这个制度的主旨,主要是为了奖励那些教出成绩的老师,主要方法就是将财政收归学校,学校再根据老师带出班级的升学率,进行工资调级,刚开始遇到了不少阻力,后来在王立全的再三斡旋下成功推动,事实上也给学校带来了一定的成绩。 从今年中考考入二十个县一中就可以看出一斑,往年这个名额一般就是几个。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政策,让镇里的某些领导钻了空子,才导致现在这样的局面。 “陆镇长,是这样,往年工资都是月底直接发给老师,弄出这个强化教学政策后,学校统一做出预算,再交教育局审核,通过后,财政局那边,会每个月中旬把钱打到学校账户上来。这个月的这笔钱,就在你上任前一天,已经被政府划走了。”王立全苦笑道。 陆恒蹭得站了起来,“都这个时候了,他们还敢拿这个钱?” “为了钱,他们有什么不敢的啊。” 说到这里,王立全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反正人家上头有县委书记撑着,在县里谁能奈何他?” “这么多老师都快活不下去了,他们的心是铁做的吗。”陆恒一拍桌子,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从王立全办公室离开,陆恒步履匆匆的朝停车位走去,这笔钱刚到政府手里,说不定还在账上,他得想办法把这笔钱弄出来才行。 “你站住!”刚走出行政大楼,唐菲冷着脸拦在他面前。 “你有什么事?”陆恒皱着眉。 “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副镇长,就能祸害祖国的花朵,你这种道貌岸然的人我听得多了,仗着手里有点小权利,到处祸害女人。你要敢再纠缠张婧仪,我就去纪委举报你。”唐菲凶巴巴地说道。 “我说你是不是看上我了?”陆恒眼神古怪。 “我?看上你?”唐菲指着自己。 “你要不是看上我了,老往我身边凑干什么,你不就是想用这种方法引起我的注意,从而癞蛤蟆吃天鹅肉吗。”陆恒冷笑道。 “我想引起你的注意?我是癞蛤蟆?”唐菲气得脸色发紫。 她可是镇一中第一美女老师,不说一中的男老师,就是镇委镇政府的那些公务员,都有好几个在追她,打死她都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被一个男人定性为癞蛤蟆! “我劝你别花那个心思了,我对你这种长相平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