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他。
“只要田相能助本殿得到皇位,本殿日后定然会给田家无上荣耀。”
田首辅本就已经官至一品,对于二皇子的许诺,根本不放在眼里,但面上却一副受宠若惊,感激涕零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道,“臣知晓殿下是忠孝之人,可如今形势严峻,非常时候自然得用非常手段。”
见二皇子沉默不语,田首辅言语幽幽,不乏蛊惑之意。
“殿下不妨想想太子。太子名正言顺,大势所归,却依旧选择冒险行事,这是为何?”
二皇子闻言,不由得被田首辅的话语引导了思路,想起跟自己争斗了大半辈子的皇兄。
同为皇子,他对太子有嫉妒和防备,自然也有过羡慕。
羡慕他是皇后所生,母家势大,又得父皇怜爱,早早便被立为太子。
而看似一帆风顺,只待父皇年老便可继承大统的太子,最后也动了篡权夺位之心,二皇子和太子处境不同但有太多相似,并非不能理解。
沉默半晌,二皇子开口回答道:“出身,势力强弱,自身才干,这些看似重要,但在父皇的心思面前,都成了一场空。”
“不错。”二皇子难得通透了一回,田首辅这句称赞倒是格外的真心实意。
“澧朝交给谁,到底是陛下决定的。陛下起初寄厚望于太子,而后对殿下期望有加,如今对四皇子又赞不绝口……”
田首辅因年迈而凹陷的眼眶里,眼眸宛若一口古井,深不可测,直勾勾地盯着二皇子带着挣扎的眼睛。
“殿下与其等待,不如将主动权把握在自己手里。而臣,会倾尽全力,为殿下扫清一切障碍,定能在平阳公主抵达京都以前,让一切都尘埃落定。”
为人子的孝道,为人臣的忠义不停地在压制二皇子蠢蠢欲动的心。
但名为野心的种子一旦种下,哪会被如此轻易的压制。
二皇子很快想起了从小到大父亲对皇长兄的偏爱,想起母妃从小对自己寄予的厚望,更想到自己成为澧朝之主后,一切唾手可得的畅意。
田首辅见二皇子面上的犹豫逐渐被野心勃勃代替,嘴角一勾,说出最后的蛊惑。
“待殿下成为陛下,这天下都是您的,自然,您曾经求而不得的,也会向你摇尾乞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