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宜湘死后,她把持容府家业多年,靠着玩弄人心那套,花着大笔大笔的银子将容府的下人养成了她的走狗。
不擅经营的她,自然也没法子将容家的家业打理得当,哪处亏了缺了,便挪了钟宜湘留给两个孩子的嫁妆填补。
除此外,钟宜湘的嫁妆还有不少被萧氏挪为己用。
容晚玉夺得掌家权时,容府的家业根本就是一个烂摊子。
至于母亲的嫁妆,容晚玉也只来得及将萧氏私吞的部分追回,到底还是折损了不少。
“祖母来京都的时日完,许是不知,萧氏掌家时挥霍无度,别说容家的家业了,就是我母亲的嫁妆都被她败了不少。”
三言两语,容晚玉就轻松地让老太太偏颇的私心开始动摇。
看不懂账册没关系,总看得懂银钱数目。
容晚玉一笔一笔地念给老太太听。
老太太听见萧氏败家的数目后,搂着容沁玉的手便松了。
萧氏人没了,身为她亲生的女儿,自然承担了这股怨愤之气。
老太太越听心越疼,合着若没有萧氏这个败家娘们,容家如今的家底会更加丰厚。
而被老太太松开的容沁玉,则越听脸色越白。
害怕自己要添嫁妆不成,反而要替死去的姨娘负上一笔债。
“记录在册的就是这些,还有些银子,萧氏在账目上没留痕迹,便不追究了。”
容晚玉似笑非笑地看着容沁玉逐渐慌乱的神色。
“原本想着,人死不可追,不料二妹妹是个有骨气的,还记着死去的萧氏。虽然她没给妹妹留什么遗物,但这笔债也是实打实的,妹妹是不是该一并接纳?”
“姐姐你说什么呢?”容沁玉双手交握,掌心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姨娘虽掌家不当,但也是代主母之责,哪有经营不善,自家人追自家债的道理。何况,这账目都是姐姐自说自话,何处求得真假呢?”
这下,没等容晚玉开口,老太太先不干了,一改刚刚对容沁玉亲昵的态度。
“都说父债子偿,那母债自然该女儿来还!你姨娘败了那么多家业,你还在这儿要嫁妆?我看,现在给你置办的嫁妆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