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吧,永宁县主?”
这话,便是拿容晚玉未成的婚事来取笑她,甚至可以称得上侮辱。
容晚玉缓缓抬头,目光如炬,只扫了一眼苏静安。
却如同看见什么脏东西一般,立刻将目光瞥到一边,并不与她多言。
“今日我是受祥妃娘娘所邀,入宫陪娘娘待产。若侧妃觉得可以耽误祥妃娘娘的生产之事,那我便陪侧妃再多聊一会儿。”
祥妃邀自己入宫多半也不怀好意,拿她做挡箭牌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苏静安虽然仗着自己怀有身孕,在东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但她也得罪不起皇帝心尖尖上的人。
宫中人尽皆知,皇帝对祥妃怀有身孕十分重视,赏赐如流水一般送入了她的寝宫。
苏静安不过是东宫侧妃,自然比不过这声势。
“哼,你在宫中还得待一段时日呢。”苏静安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你能狐假虎威到什么时候。”
容晚玉浅笑一声,冲苏静安拱了拱手,意味深长。
“这番话也送给苏侧妃您自己。孕者......可不宜阴晴不定,还望苏侧妃多多保重自身。”
两人话不投机,自然不会在宫道多言下去。
苏静安没把容晚玉的话放在心上,仰着头让宫人继续前进。
容晚玉则收回目光,垂首继续和宫人往祥妃宫中去。
没了耽搁,赶在午膳前,很快便到了祥妃宫中。
刚踏入宫门,容晚玉便可窥见这位福星临世的祥妃娘娘,如今身在后宫的荣宠。
一路向宫室而去,院中摆了不少常青草木,看着郁郁葱葱,并不似严冬。
到了暖和些的走廊,还可见温室培养出来的花朵正怒放着,沁人心脾的花香,让人有迎春的错觉。
这些名贵的花草自然是皇帝御赐之物。
不过宫中也有传闻,说正是因为祥妃娘娘是福星,所以这些不应季的花草才会在冬日也绽放。
容晚玉垂首路过那些花草,闻到了花香之下有刺鼻的气味。
寻常人难以辨别,她却一闻便知。
心道,难怪这些花开得如此奇怪,原来都是用了特殊的催化药物。
如此看来,世人口中天生福星的祥妃娘娘,只怕是造势的手段,也不少。
怀揣着如此印象,容晚玉终于跨入正殿,见到了年纪轻轻的祥妃娘娘。
祥妃不同雍容华贵的娴贵妃,样貌不算出众,只堪清秀,眉宇间也没有凌人盛气,一派随和之象。
“县主一路辛苦了,快坐下喝茶歇一歇。”
容晚玉躬身行礼后,依言落座,并不着急去问询些什么,当真品起了茶。
“娘娘宫中的茶果然是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