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脱了,可不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才将此事办妥。”
听到计划已成,容晚玉也长舒了一口气,虽然她心中有成算,但到底事在人为,也怕有什么差池。
见容晚玉眉头一松,姜询也不由得跟着放松了些,嘴上却取笑道,“还以为咱们永宁县主天不怕地不怕呢,就这么怕嫁入皇家?”
容晚玉认真地点点头,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怕,可怕了。皇家高不可攀,岂是臣女这等浅薄之人能奢望的,这种好事还是留给别人吧。”
这话说得笃定,却让姜询心头有些不舒服了,暗自磨了磨后槽牙。
意有所指道,“其实皇室也好平民也罢,不过是一层身份,更重要的身份之下的那个人。姜诺他非良配,也不代表皇室之人皆如此。”
明白,容晚玉眨巴眨巴眼,这是咱们四殿下物伤其类了。
容晚玉郑重其事地举杯致歉,“是臣女说话不周,皇室自然也有良配,如殿下便是极佳人选,日后也定然能娶一位贤良淑德,品貌皆全的大家闺秀。”
姜询媚眼抛给瞎子看,自己把自己噎住,最后没好气地啧了一声。
“不说这些了,你那蛊虫到底孵出来没有?”
话锋一转,轮到容晚玉噎住了。
情蛊孵出来了,但被人偷了。
那个盗贼还多半就是咱们在寻的人。
容晚玉用筷子巴拉了一下碗里的菜,琢磨着怎么应付过去。
她心里有九成觉得偷情蛊的人是迟不归,但也有一成没有把握。
若当真是迟不归,他连自己都不愿相认,定然会更忌讳和他人重逢。
容晚玉不确定迟不归如今的情形,但却认定,迟不归不是胡来之人。
若他身处险境,或者有什么别的计划才迫不得已如此,自己是不是应该在没有弄清原委之前,先替他守住这个秘密?
想着想着,便垂首没有吭声。
姜询见容晚玉魂不守舍的模样,以为是情蛊出了什么岔子。
他虽然相信容晚玉,但却对蛊虫这种东西不太相信。
而且寻找迟不归也已花了不少时间和人力,却依旧一无所获,他对迟不归生还已经不报太大希望。
“......没事,不过是一只虫子,哪里有人靠得住,我派的人还在寻,有什么消息定然第一个告诉你。”
容晚玉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姜询是以为情蛊有异,又怕触及了自己的伤心事。
索性,容晚玉认了姜询的猜测,深深叹了一口气,让自己的神情比盘子里的苦瓜还苦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