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待见,容束一回到自己的院子,便有水儿举着灯带着殷勤的笑意迎了上来。
看着烛火明灭下的笑靥,容束心头一暖,揽着水儿便往屋内走去。
“万寿节想必热闹得很,今日可有什么趣事,水儿好奇得很呢。”
容束伸手刮了一下水儿的鼻尖,叹了口气,“趣事没有,烦心事倒是有一桩。”
水儿闻言,将手贴在容束的心口处,再将头靠了上去,仿佛一只乖顺的宠物。
“水儿无能,不能替主君分忧,但愿听主君言说,多一个人知晓,心头的苦闷总能轻一分的。”
......
送走了容束,容晚玉便不再拘束,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钟宜沛微微叹息一声,让赤霄去小厨房,将一直温热着的夜宵送来。
便是刚刚容束说要吃,钟宜沛也只打算拿些点心打发了他。
“在宫里定然没吃好吧,先别想烦心事,再吃一些。”
容晚玉其实也没什么胃口,但见赤霄端上来的都是自己平日爱吃的,不想拂了钟宜沛的面子,老老实实地吃了起来。
不过也只用了小半碗面,略吃了些菜,便停筷了。
见容晚玉实在没胃口,钟宜沛挥挥手让下人将餐食都端了下去。
“跟小姨说说,你在寒山寺和二皇子是不是有什么龃龉?”
寒山寺行刺一事,容晚玉对钟宜沛也没有说实情,怕她知道经过,白担心一场。
此时此刻,容晚玉自然更不想提那件事,便只是含糊地点了点头。
“总之,这婚事只会是二皇子提起,他看中的,我也能猜测一些,左不过是我身后有容家和永宁侯府,想着给他自己夺嫡添一份助力。”
情之一字,放到二皇子身上,容晚玉只觉得不配。
她转过头来安抚钟宜沛道,“小姨你不用担心,此事也并非全无办法,我心中已有了思量。”
见容晚玉言之凿凿,钟宜沛才略微放下心来,她知晓容晚玉的性子,不会无的放矢。
最后反倒是容晚玉,关心起了钟宜沛。
“从水儿入府后,私下您便又自称起了小姨,您是不是......动了和父亲和离的心思了?”
这件事,容晚玉一直在心中纠结着要不要道破。
容府内有小姨帮她压阵,既能看顾着行哥儿又能压制住宵小,容晚玉自然是得益的。
可是那日和容束撕破脸后,容晚玉才明白,让小姨以母亲的模样活在这容府,对小姨实在太过不公。
容束对母亲的所谓眷恋,根本就是一场自欺欺人的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