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才听得明白。” 容晚玉腰背笔直地跪在地上,双手交叠举过头顶,“并非医道之物。臣女要状告田首辅,身负南巡之职,与各地官员权贵狼狈为奸,贪污受贿,私改百姓田亩,乱清田良政,其心可诛,其罪滔天!” 此言一出,御书房一瞬间变得安静,宫人们盯着脚尖,连大气都不敢出。 刚刚帮容晚玉递了证据的大太监更是心惊肉跳,后悔连连,早知道这看着文文弱弱的姑娘如此大胆,就让小太监帮着凑手了。 皇帝捏住证据的手一顿,没有去翻阅那些罪证,而是垂眸盯着容晚玉的头顶。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容晚玉丝毫没有改口的意思,继续道,“无论是刮骨香一事,还是替太后诊脉,臣女身为澧朝子民,皆为本分,不敢居功。迟副使无辜,澧朝百姓更是无辜,臣女只求陛下惩处奸佞,莫寒忠臣之心。” “大胆!”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先开了口,横眉冷对,指着容晚玉道,“小小年岁,又是女子,指摘重臣,实在不敬!” 有了大太监的插嘴,皇帝那一瞬的凌冽之气消散了大半,瞥了一眼大太监,“多嘴。” 大太监收回手,低头告罪,“是奴才僭越了,奴才只是觉得,这容家小姐,实在有些不懂事,陛下恕罪。” 皇帝没多言大太监的过失,似乎真听进去了他的话,也认为容晚玉还未及笄,又是名女子,有些冒失也不算大错。 “朕想起来了,迟不归是你的未婚夫婿,你们的婚约还是朕亲赐的。” 皇帝将那叠罪证随意地扔在桌上,全然不去品评田首辅的功过,而是将公事说成了私事。 “都说隔行如隔山,看来这做媒也需要些经验才行。既如此,朕再赐圣旨,将你和他的婚约,解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