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柳书和和二皇子有些相似的面容,容沁玉不难猜想出柳书和的身份。 柳书和虽未开口,但温和地冲她笑了笑,似乎十分友好。 但这份友好,对于容沁玉而言,却比羞辱更甚。 她是倾心二皇子不假,也已委身于二皇子,但这些亲密之举,皆只有两人单独相处时候,并无外人在场。 明面上,她依旧是容家冰清玉洁的二小姐,如今却要挡着一个外男的面,对二皇子说出自己筹谋已久,却有违良俗之举。 见容沁玉面有挣扎,久久未语,二皇子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开口催促的声音十分温柔,话却并不中听。 “沁儿,你可记得,你从前对本殿下证过真心?如今,倒畏首畏尾了吗?” 容沁玉一颤,微微垂首,将心中的羞耻咬碎吞下,她如今哪里能对二皇子摆姿态。 此番进言,也是她难得的良机,一旦错过,再难伴二皇子左右。 “殿下,沁儿是太久未见殿下,思念难抑,一时失态,让殿下和柳编修见笑了。” 容沁玉双膝一软,跪在了二皇子的脚边。 这番姿态之低微,连侍妾都不如,柳书和看在眼里,心中难免对她生出轻蔑之心。 不论嫡庶,到底是官家小姐,未婚之身,竟然自降身份于此地步。 不过面上,柳书和不露半分,只当什么也没看,静静坐在一旁。 见容沁玉软和了态度,二皇子才算有了点好脸色,伸手如同抚摸猫狗一般,摸了摸容沁玉的头顶。 “近来政务繁多,疏忽了沁儿。” 容沁玉面上笑如蜜糖,甚至主动蹭了蹭二皇子的掌心,然后将手中的一副画卷双手呈上。 “殿下,这是沁儿费劲千辛万苦,替殿下寻到的宝贝,还请殿下过目。” 二皇子略生好奇,结果画卷抖落开来,只见画卷上是一名女子的丹青。 画上女子,生得牡丹之姿,一袭红衣金饰,却无半分俗气,面容巧笑倩兮,似乎含情脉脉地看着作画之人。 画侧落款,只有一枚私印,依稀可辩是一个束字,除此外,还有一首摘抄的诗词,看墨迹,是画成之后,不知过了多久才添上的。 那诗词,是前朝大家,悼念亡妻之作。 “此女是谁?沁儿难道给本殿下寻了一位美人?”二皇子话语调侃,心中却有些轻视。 他对美色,是有所好,画上女子也确实是难得佳品,但女人于他也只是调味,更重要的还是江山和野心。 若容沁玉想到的重获自己欢心的法子,是献上一位美人,那可真是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容沁玉神秘莫测地笑着摇了摇头,再指引一句,“殿下不觉得,此女的面容有些眼熟吗?” 二皇子闻言又多看了一眼画像,这画技不算太好,被容沁玉一说,是有几分眼熟,但是也没认出来。 反倒是他身边的柳书和,因为擅长丹青之道,一眼认了出来。 “此女容貌与容家大小姐有些相仿,难道...是已故的永宁侯府嫡女钟宜湘?” 容沁玉倒没想到,柳书和看着年纪轻轻,能猜出这画上人的身份,冲着柳书和盈盈一拜,“柳编修好眼力。不错,此画乃家父所作,画的便是容家主母,永宁侯府嫡女钟宜湘。” 道明身份,二皇子才从画上人的眉眼中看出了和容晚玉的相似之处,随手将画一扔,“容侍郎的丹青可实在不怎么样,便如此,又如何?” 容沁玉知晓二皇子的耐心对她没有那么好,不敢再故作神秘,一口气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尽数告知。 “殿下有所不知,家父对亡妻情根深种,思念日久。再娶永宁侯府之女,也是因为续弦与亡妻有几分肖似。而沁儿费尽心思,终于找到了一位,比钟家庶女,更像钟宜湘的女子。” 说完,容沁玉打开了第二幅画,画上的女子便是她口中所寻之人。 只见那女子不似钟宜湘穿金戴银,只着粗布麻衣,看面容也比钟宜湘亡前年轻不少,神态有些畏首畏尾。 抛开这些,单论容貌,相似程度便说是钟宜湘还魂再生也不为过,可谓奇观。 见二皇子和柳书和眼底都有惊讶之色,容沁玉难掩得意,这人可是她把脚都磨破,才寻到的好替身。 容沁玉所思也十分简单,不过继承了她母亲的老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