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祖孙三人,行至越州之境,遭遇山匪,萧舅爷和萧舅姥二人当场中数刀身亡,萧俊被追赶至山涧,落入万丈深渊,尸骨无存。
官府已在全力追捕凶手,以告慰亡者之灵。
“怎会如此......”容束握着信纸的手颤了颤。
虽然萧家此行有些咄咄逼人,但萧舅爷为他提供盘缠,助他上京赶考的恩情,容束也一直铭记于心。
如今萧家和容家眼看要再结秦晋之好,竟然出了这样的意外。
“此事先不要告诉老夫人,等抓到凶手,再徐徐图之。”
容束深吸了口气,先叮嘱了一番,害怕母亲年事已高,受不得这刺激。
又让马管家派人向岷州的萧家后人送信,备上一份厚厚的抚恤金,让他们赶去越州认领尸首。
隔着屏风,钟宜沛也听见这一噩耗,于萧家人她没什么好感,对此遭遇倒也淡淡。
只是从心底里觉得此事太过巧合,好端端地从大路返程,怎会遭遇山匪?
对着难掩悲伤的容束,她自然也一副愁绪模样,“主君节哀......这二姑娘才和萧家定了亲,这可如何是好?”
听钟宜沛提起容沁玉,容束一下提起了精神,叫住还没离开的马管家,又多嘱咐了一句。
“让人打探一下,萧家人是否知晓订婚之事,若不知晓,容家上下绝不许外泄,若有人敢外泄,家法伺候!”
“是,老奴这就去办。”
利害相关,便冲淡了哀思之情。
容束心里不免升起祈祷,但愿萧家后人还未知晓此事,那样女儿再许他人,也可不受波及。
第二天,钟宜沛一早就将这事告诉了容晚玉。
日日早起来向主母请安的方姨娘,也听到了第一手消息。
“二妹妹知道了吗?”容晚玉也觉得不太对劲,多问了一句。
钟宜沛点了点头,“今晨你父亲亲自去说的,听说二姑娘得闻噩耗,当场哭晕了过去,现在还在芙蓉阁歇息呢。”
萧氏母女俩以前对方姨娘和容秀玉多有磋磨,方姨娘勉强压住自己脸上的笑容,长长叹出一口气,“可真是造孽,这还未嫁便死了夫君,若传出去,这名声可不太好听。”
“主君下了死令,萧容两家的婚事若有泄露,家法伺候。”钟宜沛知晓方姨娘的小心意,不免多提点了一句。
“此事你便只入耳入心便可,切莫宣之于口。”
方姨娘见小心思被戳穿,讷讷地应了一声,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