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向他请示,让小姨留下来,和自己小住几日的事。
容束也喝了不少酒,又用了醒酒汤,勉强还清醒,被方姨娘扶着,走了过来。
“父亲......”
容晚玉才开了口,容束的指责就劈头盖脸而下。
“这些日子,为父见着你沉稳了不少,才放心把容府交给你来管。今日宴会,来了这么多客人,你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和客人起争执,还动手打人,实在是有辱斯文!”
这番指责不在容晚玉的预料之中,本就劳累一天的她像被泼了凉水一般,渐渐收起了笑意。
方姨娘见父女俩起了冲突,忙开口帮容晚玉说话,“主君息怒,并非是大小姐之过,实在是那苏小姐说话太过难听......”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容束一把挥开方姨娘的手,“回你的院子去。”
方姨娘被说得低下了头,看了一眼容晚玉,悄悄做了个口型,是萧姨娘三字。
容沁玉受了指责,转身离席去寻了萧姨娘,萧姨娘知道前因后果后,不顾腿上的伤,硬是寻到容束又添油加醋一番。
和容束做了这么多年夫妻,萧姨娘实在太清楚如何挑起容束的怒火。
“姐夫这话说得不对。”钟宜沛帮着容晚玉送了一些客人,刚回来就看见容束责骂容晚玉的画面,立刻上前挡在了容晚玉身前。
“姐夫可知道那苏小姐说了什么?她说晚玉替军士治伤是不顾廉耻,说我永宁侯府满门忠烈是孤儿寡母,是丧门星,这等诛心之言,晚儿又不是泥塑的,如何不会动怒!”
忽然冒出来的钟宜沛,让容束愣了愣,他本就有些醉意,晃神下竟然认错了人,“湘娘?是你吗?”
“姐夫喝醉了,我是钟宜沛,不是姐姐。”钟宜沛对容束的态度很是不喜,垂目见自己这身穿不惯的衣裙,也知晓是母亲的早有安排。
想着母亲的话,钟宜沛压住怒意,抬眼竟有几分钟宜湘的气韵,“姐夫,晚儿今日寿宴办得很好,宾客莫不夸赞,连平阳长公主对她也赞誉有加。身为人父,姐夫是否该对晚儿多几分信任,而不是一来就是指责。”
一番话,让容束仿佛看见了亡妻在世时对自己的谆谆善诱,不知不觉也冷静了下来。
“这事,是那苏小姐冒犯在先。为父也并非指责你,只是盼子心切,望你日后做事再谨慎些,别累及了自己的名声。”
容晚玉心中嗤笑一声,面上不显,行礼应是,“女儿受教,日后定谨言慎行。父亲,女儿与小姨久未见面,想留小姨在家小住几日......”
“这是小事,你自己拿主意便是。”容束清了清嗓子,又看了一眼钟宜沛,“你小姨和你母亲姐妹情深,这些日子,你当好好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