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余昶鹭忽然鞠躬的举动吓到了许安诺。
她慌忙闪身避让开来,不敢受这一礼。
受这样一个为国为民的英雄之礼,她怕她的命格压不住,会早夭啊。
“吴余叔叔您别这样,您这样不是折我寿么。”
许安诺如果不知道吴余昶鹭家里的情况,可能还会因为他咄咄逼人的态度而感到不悦。
但她上辈子亲眼见证过吴余昶鹭是如何用一辈子爱一个女人的,怎么也无法对这个用情至深的深情男人生恶。
他只是想救他妻子而已,又有什么错呢?
而且他不过是在激动之下语气稍微强烈了一些,并且立刻反应过来就跟她道歉了,也没有给她造成伤害,她要是还计较,那就真是过分了。
“吴余叔叔您也是担心您夫人的病情,不是故意要凶我的,我能理解的,您真的不用这样。”许安诺又说。
“所以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你师傅去哪儿了?我想请她帮我夫人看看。”
“就算看不好也没关系,至少请他帮忙看看,万一他有办法呢?”吴余昶鹭一脸请求。
但凡有一丝希望,他都不愿意放弃。
许安诺看着他满脸期待的样子,轻叹了口气。
“吴余叔叔,不是我不帮你,只是我师傅她现在去哪儿了我也不知道。”
“师傅她生性洒脱自在,不喜拘束,这次联系她过来京城给李老治病我就费了很多周折。”
“她做完手术就离开医院了,说是有几个老朋友要去看,我是真的不知道她老人家去哪儿了。”
不是许安诺狠心不帮吴余昶鹭,实在是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帮上吴余昶鹭。
吴余昶鹭的夫人许安诺上一世见过,也见识过她发病的样子,见过她接受救治时的场景,许安诺对他夫人的病也是有一定了解的。
因为被大量的实验和毒素破坏了身体,吴余昶鹭夫人的神经系统受了很大的损伤。
而这种神经系统的损伤在医学界素来是最大的难题,再厉害的医生遇上了,都不敢保证自己就能治好。
连老鬼当时都叹息了一声可怜,还说治起来麻烦,她虽然自认如今医术尚可,却也不敢保证自己就能把吴余昶鹭的夫人给治好。
给人希望又剥夺,是一件极为残忍的事情,还不如一开始就掐灭苗头。
吴余昶鹭满脸失望,又强自振作精神问道:“那能不能请你尝试着联系你师傅一下,等你联系到了,跟他老人家确定一个地方,然后告诉我,我带我夫人过去找他?”
吴余昶鹭这几年带着夫人遍访全国各地的知名医生,也遇到过几个喜欢游山玩水,行踪不定的中医大家,所以他并不觉得许安诺是在说谎,只是有些叹息自己错过了时间,少了点机缘。
“当然可以。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可以先帮您夫人看看,联系上师傅之后,我也可以第一时间告诉她一些基本情况,她也能对您的夫人的病情有些了解,有个大概方向和心理准备。”
许安诺还是不忍心看着吴余昶鹭这么失望,她想着,就算她现在治不了,先给他夫人把个脉,看看具体情况,也能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救治或者缓解。
她是好心,吴余昶鹭却苦笑了一声。
“谢谢你安诺,不过你可能帮不上忙,我夫人现在的情况很严重,暂时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休养,我不方便让她移动。”
“这次回京给承安检查身体,也是早就和晚吟说好的,要不然我都不敢在这个时候离开她。”
“本来检查过承安的身体情况,又得知李老的手术在你师傅的主刀下成功结束,我是想请他老人家跟我走一趟,帮我夫人看看的,眼下既然错过了,那也没办法。”
“还是得劳烦你帮我联络你的师傅,到时候我夫人的情况控制住了,我也好带她去求见你师傅。”
吴余昶鹭知道有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