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荷花身上的毒就是许安诺让林奕下的,她自然最清楚这毒发作起来有多可怕。
这种毒对普通人来说只是瘙痒难耐,但身上被抓破之后,一般为了不毁容,都能忍住。
但有一种体质特殊的人中了这毒之后,毒性会被放大,痒起来抓心挠肝的,完全无法自控。
秦荷花看来就是那种特质特别特殊的人。
医生让许志国把她绑起来的决定是完全正确的。
不然发作起来,按照秦荷花的反应,她怕是真能疯狂到把自己的皮肉抠烂,把内脏都给挖出来。
许安诺这么一想,觉得自己真是挺狠毒的。
但转念一想,她上一世落得那个下场,被人挖心、挖肝又挖肾的,全是拜秦荷花和许小莲所赐,就又收起了自己那点可笑的同情心。
面对一个曾经要过她命的人,她为什么要仁慈?
她又不是白莲花,被人打了左边脸还要送上右边脸,完了还妄图感化对方向善。
那纯纯是脑子有坑的人才会做的事儿。
“那我去许家一趟。”许安诺当即道。
“哎安诺,你慢些,小心你后背的伤……”赵翠莲见她跑得飞快,吓得够呛。
可她一边喊,许安诺一边跑了,她的喊叫一点作用都没有。
“这丫头,真是急死人了!可别再给伤着了。”赵翠莲着急得一拍腿。
“不行,我得跟着去一趟,万一出事儿我好歹能搭把手。”
赵翠莲想着,也赶忙离开了家,追着许安诺去了。
许安诺到许志国家的时候,大门没有关,许志国在院子里劈柴,秦荷花和许小莲则不见人影。
看着许志国勾着背的样子,许安诺觉得有些陌生。
不过才短短的几天不见许志国而已,她竟觉得已经恍如隔世了。
许志国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注视,扭头看她。
定了定心神,许安诺这才开口唤了一声:“爸。”
“你来做什么?”许志国冷冷地问,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情感可言。
许安诺觉得,父女关系能处成这样,他们应该也算独一份了。
“我想要用一下户口簿,您能拿给我吗?”许安诺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地说。
“你要户口簿做什么?”许志国一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许安诺平静道:“我要结婚了,需要用户口簿才能打结婚证,等我把户口迁出去,我就会把户口簿还给你。”
“你要结婚?和谁结婚?我怎么不知道?”许志国更惊讶了。
“也是刚刚决定的,等结了婚,我会把人带回来给您看的,到时候您就知道是谁了。”
许安诺说:“我和秦荷花还有许小莲的关系不好,留在家里也是给她们添堵,我嫁人了,就能彻底搬出去了,也能让您省心,过回以前的舒心日子。”
许志国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这么多年他一直过得挺舒心的,家庭和睦,日子美滋滋的让人羡慕。
可自从许安诺在婚礼上闹了一通之后,这一切就都变了。
许安诺跟变了个人似的,把家里闹得不得安宁,给他找了许多麻烦。
想到此时还被堵了嘴在房里闹腾的秦荷花,许志国就觉得糟心,脸色也难看了下来。
“你要嫁就自己去嫁,户口簿没有。”许志国不耐烦地摆手。
许安诺脸色一沉,她扯了扯嘴角:“爸,没有户口簿打不了结婚证,我的户口也迁不出去。”
许安诺控制着脾气,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地讲道理。
“当时跟赵国庆的婚事,秦荷花就说让我先摆酒再扯证,结果闹成那样,这次我不想重蹈覆辙。”
“虽然咱们村里,摆了酒就算结婚了,可法律上,要扯了结婚证才是受法律保护的婚姻关系。”
“爸……”
“都说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