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吗，他在乎的是自己青梅的态度啊。
燕穆微微低头，垂眼笑了两声，有些讽刺。
赵文远却没听出来，还以为燕穆是打算为自己说话，眼里燃起希望。
但很快，赵文远的期待破灭——
“赵文远，人有的时候不要太自信。”
“什、什么意思？”
“过去的青梅竹马情或许是真的，但这已经是过去式，现在的你对我而言……如果你没做过这些事，或许只是一个看着有些碍眼的路人甲，如今——”
燕穆嗤笑一声，讽刺极了，“臭鱼烂虾而已，满意吗？”
赵文远瞪大了眼，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这些话，竟然是从燕穆口中说出来的。
“小妤，你……我……”
燕穆却不再和赵文远废话，头也不回地朝楚妤走去。
楚妤双手环胸，姿态闲适从容，仿佛坐在宽敞明亮的音乐厅中欣赏优雅格调的音乐会似的。
见她这幅理直气壮看热闹，甚至还有种不嫌事大的感觉，燕穆轻轻摇头，有些无奈，一双明亮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
赵文远在隔着几米的地方，狼狈地被两个保镖擒住手臂，挣扎不得，悲愤交加地瞪着说悄悄话的两人。
警察紧随其后也赶来废弃工厂。
见楚妤已经将赵文远和许苒给抓起来，警方也乐得自在，正好省了他们的事。
将两人交接到警方手中，楚妤便打算带着燕穆离开，她得知燕穆是中了迷药才被许苒绑架后，担心会有什么后遗症，准备拉着他去医院做一个检查。
正打算离开，赵文远却声嘶力竭地为自己争辩起来，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赵先生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如果你真的是无辜受害者，我们绝不会冤枉你，现在只是希望你配合调查。”警方耐着性子。
“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让我配合调查，我不服，你们凭什么抓我！”
赵文远失去的已经够多了，这次的行动也并不想让自己牵扯过多。
说白了，他打算将责任全部推到许苒身上，如果和燕穆的事情不成，他就把自己摘出去。
赵文远这件事做得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关于自己的蛛丝马迹，因此非常自信。
警方这边也开始犹豫，他们只是接到了有关举报，但的确没有任何证据抓人。
楚妤脚步微顿，挑了挑眉。
她似笑非笑地跟燕穆低声说了句，“做人还是不要嚣张得太早，否则会被打脸的。”
听楚妤话里的意思恐怕早有准备，燕穆笑得清澈，温柔的声音如一根羽毛轻轻拂过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