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六点准,所有的小孩都会来到宽阔的主厅。随后他们熟练地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静静地等待着爱丽丝从后方的阴影中钻出,为他们带来不知道好不好吃反正看起来十分精致的晚餐。他们一天只吃一顿,每天吃的基本都不重样。有时候爱丽丝也会邀请我坐下和他们一同用餐,但我每次都委婉谢绝了。
作为一个成熟的鬼,我早就习惯不进食了。小孩子嘛,可能还不习惯胃里空荡荡的感觉。想吃点东西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反正我是这么觉得的。
无人的区域,有着大量空闲的土地。据爱丽丝所说,那时候这个区域的人简直是像逃窜似地疯狂迁移了出去。成熟的果园果香四溢但却无人垂涎。大片大片灰色的建筑像钢筋野兽驻足在浓浓的迷雾中。沃土长期无人照料。长满了无名的野草,荆棘刺枝上挂着红润的野果。风一遍又一遍,刮过无人的空房发出,比我这个鬼叫的还要像鬼叫的鬼叫。
爱丽丝承包了房子周围的一大片土地。在这里过起了自给自足的生活。
和她们住在一起后的第3天,爱丽丝特别地。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向我介绍她对空地的规划与利用。
于是我开启了我的第2个工作:园丁
剪剪花花草草呀,浇浇水种种菜,这日子简直不要太美了。
美好的日子终会过去。
这是我来到这个地方的第2个年头了吧。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嚣张的大风终于离开了。想要带着我头发私奔的妄言,也终究没有实现。可是头发长得好慢。看着凯琳扎的辫子,有一瞬间突然感觉苍老了许多,也许是过于羡慕了吧。
荆棘刺枝讨好似地将野果奉上,最终败在了我的镰刀之下。鲜嫩欲滴的蔬菜,日日收割。花儿往往只开了一天,便被连根拔起。香飘四溢的水果狠狠砸在地。
突发恶疾。
“安德,今天你和我一起去一趟果园吧。那你的果子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如果再不把它们摘下来,可能就要白白地烂在树上了”
凯琳背着一个竹筐伸手递给我一个篮子,那里的果子也熟得太快了吧。我感觉好像昨天才摘过,今天就又成熟了。青涩的果子真的可能长得这么快吗?
“凯琳,昨天摘回家来的果子这么快都吃完了吗?”
我疑惑不解。
凯琳看起来有些为难,她挠了挠头。委婉的表示昨天刚带回去的水果全被老鼠啃坏了。
“这个地方也有老鼠吗?”
不太可能吧,难道老鼠死了也要在这里重生?
“不是的,那不是老鼠,是一种虫,只是他偷偷摸摸的像老鼠一样恶心而已”
“反正只是一种虫,叫什么都一样的”
“那家里面是得有多少虫呀?昨天那么多果子”我有些不敢想象,夜深人静大家都酣然入睡的时候竟会有不知数量的虫子,爬行在果子上,大口地的啃噬着。
“凯琳,如果家里面有那么多虫子的话,不如我们先把虫子清除了,再去摘果子吧”
“要不然我们把果子摘回去也是白白的便宜了那帮宰子”
“正好那边的花开得很茂盛,我们不如把它们摘下来做鲜花饼吧”
“ 等等,我们还是去摘果子吧。”凯琳抓住了刚要转身的我。“今天是卢娜的生日,她很喜欢吃果子派”
果园距离我们的家很远,一路上我和凯琳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难得今天天气很好。一路上我看那些妖魔鬼怪一样的枯树,竟然都有些温馨了。
这里的植物总是不同于寻常,好像脱离了生物,它们就活不下去。思考着,我将手拂过一棵棵树上,最后一片树叶。手指传来很轻的触感,树叶摇晃着像风铃一样。
“其实我们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不单单是为了摘果子,你也知道的,这片果园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过了,哦,我忘了,我们都不是人。”凯琳莞尔一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