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少年郎气愤跺脚,丢下手中枝棍,瘫坐在地大哭。
——显然这事已不止一次,老者虽有耳闻,未曾想此次竟毫无遮拦。
老者锤头望着少年郎轻叹一声。
“唉!”
“爷爷,你就告诉我阿爹阿娘去哪了,好吗?青儿真的很想阿爹阿娘。”少年郎梨花带雨不断哀求。
老者看着地上痛哭的牧青不语,浸片刻后竟奇迹般开口道来,仿佛卸掉了这些年的束缚,心中顿时一松。
“你阿爹...去找你阿娘了。”
“那...阿娘呢?”少年郎追问。
“你阿娘...是仙人。”
“仙...仙人。”少年郎耳中再次听闻仙人二字,脸颊处不禁笑起。
“那,阿娘跟阿爹什么时候回来?”少年郎眼神充满期待,朝其望去。
“别提你阿娘,抛夫弃子,这种人怎配。”爷爷厉喝声又再次响起,如同雷霆审判,让他脸颊笑脸瞬加凝固。
“青儿,此生如有机遇,切勿踏入仙班啊。”老者将其扶起,苦口婆心教导,往事一字不提。
少年郎不明所以,终是轻点额头回道,“青儿铭记,爷爷放心。”
随后擦拭眼中泪痕不知在想什事,从地上站起,拉着爷爷年迈的手直径朝前方走去。
爷爷家世代靠钓鱼为生,奶奶走的早,家中仅剩下三人,我与爷爷,一位四十余岁还未娶妻的大伯。
黄泥墙,黑石瓦,陈旧木门,咯吱作响。
“大伯,我跟爷爷回来了,赶紧生火做饭。”牧青轻推手中木门喊道。
“你...你们今怎这么早回来。”大伯神色慌张,手里拿着几两碎银,哆嗦地从爷爷屋中跑出,哪知被其撞见。
“畜生啊!”
爷爷一拍大腿,丢下鱼篓紧握手中鱼竿,朝着大伯冲去,嘴里不停嚷嚷,“还敢赌,你看这家都成啥样了。”
曈孔深处,房间已无屋门,一块千疮百孔破布随意遮挡,视线透过布孔深望,几块木板搭建成床,已再无其他。
“爹,我再不赌了,饶我这回吧!”
大伯跪倒在爷爷身前,双手颤抖紧抱爷爷大腿,使劲求饶。
看着眼前不成材但血浓于水的不孝之子,半空的手臂不由顿了顿。
“说,赌输多少。”声音沧桑,声调却康强有力。
“三...三十两银子。”大伯轻抬下颚,惊恐朝上望去,哭丧伸出三根手指。
“混蛋,你怎还有脸回来。”爷爷听闻,半空伫立的手便不再犹豫,朝其背狠狠打去。
啪...啪...啪...
“三十两可相当家里五年收入,这债可咋还啊。”爷爷边打边骂,接连几杆仿佛用尽了一身力气。
框——
突然,房前木门,踹声响起。
“赶紧出来,别逼我拆了这。”厉喝声如梦魇般钻进众人耳蜗,地中大伯后怕更是往后挪了挪。
随后一彪形大汉冲进院中,满脸胡渣,一身矫健肌肉,青筋暴起如蛆般涌动,一打三毫无压力。
“赶紧的,别墨迹。”大汉伸手直接讨要。
“没...没钱。”大伯颤抖说道,卷缩在爷爷腿旁。
“没钱...”
大汉耳闻不悦,抬头环顾四周,打量着。
“没钱就把地契取来,滚出去。”
“不可啊大爷,您在通融一番。”爷爷一听当场急了,要是给了今后住哪?
大汉眼神一眯,嘴角挂着淡笑,仿佛如他所愿,继续说道。
“不给也可,但我要这小子。”大汉抬手朝牧青指去。
“不可!”
“那就要他的命,三选一。”
大汉手指大伯语气咄咄逼人,让人置身于绝境之中,左右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趁其思考短暂间隙,大汉猛地一下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