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衣服沾满了血迹和污渍，离得近的话还能嗅到对方身上散发的难闻。
突然，原以为还在昏迷中的人抬头看向某个地方，面容疲惫，双眼带着血丝，从昨晚被抓到现在，他一次都没喝过水，还经历了严刑拷打，声音早已沙哑难听，“谁——”
下一刻，只有红明所处的空间里闪出一个身影，他始终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警惕地盯着白发少女。
“让你受苦了，红明大人。”
“你是谁？”
红明总觉得少女的声音就在自己的大脑里，不过他没有当真，反而很认真地思考来者是敌是友的可能性。
“鹭大人让我为你治疗，并带话给你，你不会在这里待太久的。”
红明内心一颤，“鹭大人……”
“红明大人的冤屈，很快就会洗清的，眼下还要委屈红明大人忍耐几时。”
他猛地抓住楚曦的左手，微微张口，似乎要说些什么，但始终还是没有说话。
楚曦交代完这些话后就不再发一言，顺着左手开始为红明治愈身上由于酷刑而留下的伤势。
红明只觉得身上暖洋洋的，就连伤口处也不再有疼痛感，在他觉得差不多的时候，终于开口，“这样就够了……”
楚曦明白他是担心孟宗的人会回来查看，到时候发现他身上的不对劲，就容易暴露了。于是她乖巧地停下了动作，只留了表面的伤势。
“……多谢。”
白发少女微微摇头，当着红明的面，又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