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过什么坏事？
林苏唇角带笑地看着玉芙蓉鬼魂。
“你也跟我耍心眼？”
玉芙蓉鬼魂如遭雷击。
她脸上闪过显而易见的慌乱。
自己什么都没说过，她怎么会知道！
她只是一个人！不是什么通晓过去和未来的神！
玉芙蓉鬼魂眼底瞬间染上可怕的猩红，她看着林苏，大喊：“大师，那些事都不是我本心！我从来没想过害人！”
“一切都是因为鬼老大逼迫！是他，是他逼迫我干的那些事。”
“除了我之外，整个旧楼的所有鬼魂，都是受他胁迫，他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啊大师！”
玉芙蓉鬼魂的声音很大，震得林苏耳朵疼。
林苏摆摆手，揉了揉耳朵，“说话就说话，那么大声音干什么。”
她又不是聋子。
玉芙蓉鬼魂立马捂住嘴，懊恼地说：“对，对不起。”
她只是想起自己以前因为鬼老大威逼，做的那些违心事，有些激动。
“大师，我真的是无辜的。”玉芙蓉鬼魂小声重复。
林苏摇摇头，并不赞同她的话。
无辜？
不论被胁迫还是出于自身想法，伤害旁人，都不能算作无辜。
况且，玉芙蓉鬼魂并不是一直因为胁迫而伤人。
最开始，她确实因为鬼老大胁迫伤人，但后来，她为了得到鬼老大的宠爱，为了让两个哥哥得到鬼老大器重，主动出手，为鬼老大找来不少生魂。
林苏走到鬼老大面前。
此时的鬼老大，宛如七八十岁老头。
不仅皮肤褶皱，脸上布满老年斑，连头顶，也密密麻麻都是白发。
他的眼睛，更是浑浊得吓人。
除此之外，他魂体虚弱，几近透明。
玉芙蓉鬼魂也被这样的鬼老大吓了一跳。
她惊恐地捂住嘴巴。
鬼老大凄惨地扯了扯松垮的嘴角，“现在你们满意了？”
林苏摇了摇头，后退一步。
“你现在应该清楚，自己信奉的，是个什么东西。”
鬼老大张口想反驳，触及林苏淡漠的目光，最终只能弱弱地辩解：“可仙尊确实赐予我无上的阴力。”
“他还帮我统治旧楼，让所有鬼魂对我唯命是从。”
这些，是鬼老大亲身体验的。
他最有发言权。
林苏玩味的勾起唇角，轻声说：“钓鱼，不得给钩上挂点鱼食？”
要是没有好处，鬼老大怎么会心甘情愿入坑，为九天仙尊驱使。
鬼老大一愣，恍然大悟。
他疲倦地阖上双眸，神情痛苦。
他后悔了。
但已经太迟。
好一会儿，他缓缓睁开双眼，对林苏说：“我认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玉芙蓉鬼魂跳出来，大声怒斥：“大师，快让他魂飞魄散！”
“他做了那么多坏事，一切都是因为他！”
“他魂飞魄散，整个旧楼的鬼魂们才能自由。”
林苏扭头，睨了一眼玉芙蓉鬼魂，“你在教我做事？”
玉芙蓉鬼魂语塞，脸上划过几分尴尬，“没，没有，我怎么敢教你做事。”
忽然间，整个大楼一颤，紧接着，剧烈摇晃起来。
玉芙蓉鬼魂一时没注意，摔倒在地。
她爬起来，慌张地看向林苏，“大师······”
“这里要塌了，让其他鬼离开旧楼！”
甩下这句话，林苏扯住鬼老大后脖领，带着他从落地窗一跃而下。
玉芙蓉愣了一两秒，快速回神，胡乱套上衣服，就往外跑。
她一边往楼下跑，一边大喊：“大家快撤出旧楼！旧楼要塌了！”
随着她的喊声，无数的鬼魂争先恐后从楼梯往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