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更何况,顾二伯还跟他前妻孕育了一个女儿。
这是剪不断的血脉连接。
铃声再一起响起的时候,顾二伯右滑接听,“喂?有什么事?”
他的语气明显很不耐。
那端愣了一下,好半晌才说话:“亭云,是我。”
顾二伯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我知道是你,有话赶紧说!”
赵君兰没想到才一段时间不见,顾二伯对自己居然这么冷漠。
果然男人有了新欢就会忘了旧人!
自己可是他同床共枕几十年的结发妻子!
现在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想到自己要做的事,赵君兰咬咬牙,压下暴怒情绪,尽量让自己声音温和一些,“亭云,我听监狱那边说,韵如过得很不好,老被欺负,能不能麻烦你给监狱那边打声招呼,让照顾点韵如?”
顾二伯刚想拒绝,手心被按了一下。
他叹了口气。
说到底,顾韵如也是自己女儿,是顾家的血脉。
“嗯,我会给监狱那边打招呼。”
赵君兰面上一喜。
她就知道,说起女儿,自己跟顾二伯的关系就会拉近。
毕竟,韵如可是他们血脉结合的证明。
试探的成功给了赵君兰很大鼓舞。
她继续可怜兮兮地说:“亭云,我放心不下韵如,你能陪我一起去看看她吗?”
不等顾二伯说话,赵君兰立马继续说:“韵如一个人在监狱已经够难过了,她肯定想看到咱们俩一起去看看她。我听说她在监狱里这段时间,已经瘦了快十斤,现在整个人都只剩下皮包骨,可怜得很。”
说到这,赵君兰嘤嘤嘤哭起来。
以往,她就算皱眉,顾二伯都会心疼地上来哄她,承诺给她买包买化妆品。
只要她流一滴泪,顾二伯都恨不得把星星摘下来哄她。
赵君兰坚信,哭泣这个办法对顾二伯依旧有效。
顾二伯眉头突突地跳。
他既心疼顾韵如,又对赵君兰哭哭啼啼的样子很烦躁。
爱一个人的时候,她不论做什么都觉得是幸福的。
她哭泣,会觉得心疼。
她皱眉,会觉得怜惜。
但等爱意消失,她就算嚎啕大哭,哭得歇斯底里,听在耳朵里,也会觉得很烦躁。
顾二伯现在对赵君兰,就是这种心情。
赵君兰的哭声听到他耳朵里,他只觉得浑身发麻,烦躁得恨不得立马挂断电话。
他声音沉沉道:“赵君兰,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