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二手踏板电驴还是很给力的。
赵鸿途和薛颖两个大人坐在上面,磨损严重的电机发出有些不堪重负的咽呜声仿佛随时会咽气,两边发黄螺丝松掉的塑料壳子摇摇欲坠,几乎磨平了的所有纹路的轮胎因为缺气和地面摩擦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就这样的车况车貌,却也还是将赵鸿途和背后有点害怕车散架出危险抱紧赵鸿途的薛颖安全、成功从华宇天府附近路段送到了城中夜市这。
“啊呼。”
到达地方,看着赵鸿途停下车,薛颖紧着的心放松了,她呼出一口浊气,右手握成小拳头轻轻对着赵鸿途后背捶了几下:“这一路上都吓死我了,生怕它散架了。”
“这不没事吗?哈哈哈,入乡随俗,三千花的是有点冤枉,这不,接地气儿。”
赵鸿途心里也是发紧,现在放松下来。
车万一“碎”了,他自己丢人没事,脸皮厚,坑了媳妇儿,那可就不好了。
在路上的时候,他都想出了应对的预案,真碎了,他就以元力贯穿车身,固定住电驴继续跑,直到个没人的地方,给电驴丢了。
“还真是接地气儿。”
薛颖看看周围,发现,确实,那些算命的老大爷,没一个是开“豪车”来的,他们的那些家伙什,都是能够追溯到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甚至更久远了,二八杠的自行车,倒骑驴三轮,本身是绿色车漆但绿色车漆已经掉光了糊了整整一层铁锈的三轮车,再者,就是现代化的,一些白色的带车斗电动三轮车和红色车棚的三蹦子。
本来薛颖感觉赵鸿途买得这“二手车”就够旧了,但在这放眼一瞧,好嘛,跟一些看起来七十多岁老大爷的爱車一比,简直就是新的一样。
车壳子发黄都是小事儿,“大师”们的车几乎都是有着一层厚厚的包浆,还有的,车壳子、挡泥板都碎了,竟然是有透明胶带给沾住了,还有的是车体的毛病,结果是用铁丝绑住。
“是吧。”赵鸿途看着媳妇震惊的表情,他笑了笑。
这个地方,他上一世的时候来过。
不过那时候来,是为了算日子,结婚的黄道吉日。
他都记不得来过多少次了,一次次的计划,但都被高洋以各种理由给推脱掉,在一起数年,花的钱不计其数,但直到被甩掉,赵鸿途都是没能和高洋在关系方面更进一步,始终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这次来,却是以算命先生的身份。
“呦呵,来新人了。”
赵鸿途选得位置一旁,一老爷子看着赵鸿途的打扮,当即便是笑着说了一句。
这话一出,街上不少目光都是看向了赵鸿途。
那些都是算命的。
几乎都是小老头或者小老太太,自带一个小马扎坐着,面前铺着一块铺布,布上放着他们的家伙什。
赵鸿途对那老爷子轻轻的打招呼,算是回应。
老爷子笑了笑,他那笑容是十分的玩味,笑着笑着,还是没有忍住以告诫的语气说道:“年轻人有手有脚的,干点什么不好,这行水深啊,不是你弄上一身衣服,就能做成生意。”
正说着,便是有一神色慌张的妇女到了街上,左右环顾之后,径直的奔向了那老爷子。
老爷子当即便是咧嘴笑了起来。
赵鸿途这新人和他的摊位距离不远,打击新人,几乎是所有行业老鸟的爱好,便是算卦这一行,亦是如此。
整走赵鸿途,老爷子的威胁便是能少几分。
“呵呵。”
赵鸿途笑了笑,无视老爷子孟叔的话。
当初,他就是找这老头算得姻缘,老头说他爱情多舛却是终能有所成,结果呢,全是忽悠,几乎就是揣测人意,往客人喜欢听的方向去说。
赵鸿途停好电驴,薛颖便是掀开踏板电驴的座椅,从里面的储物箱里面取出赵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