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市泸源县的宝山村里,村庄稀稀疏疏只有十几户人家,乡村的下午,夕阳余晖洒满大地。
村里行人三三两两相伴路过,偶尔发出断断续续的交谈声。只听见大树上阵阵不甘寂寞的蝉鸣,和几声车辆经过时惊起的犬吠。
突然停下来两辆吉普越野车,掀起一阵尘土。
前面的一辆副驾驶的车窗摇下,露出一张笑嘻嘻的脸。秦风喊住一位刚路过的人问:“大叔,这边是不是有个客栈叫久栖楼啊?路怎么走您知道吗?”
“久栖楼啊,你们一直往前开,到岔路口往左转,再爬个山坡开一会儿就到了。不过那山坡可不好爬哦,没有几个人开车走那条路的,你们可以一直直行,从前面的大桥上过去,就是绕了点远路。”大叔的普通话里夹杂着浓浓的方言味。
“谢谢您啊大叔,您别担心,我们的车就是专门用来爬难坡的。”秦风冲大叔咧开嘴笑着说。
“再说了,我们老大技术好着呢,有他在,就没有他过不去的坡,是吧,老大?”秦风侧过身拍了拍旁边握着方向盘的男人的肩膀。
被他点名的男人微微向后靠着椅背,露出了挺拔的身躯,储镜抿了抿薄薄的嘴唇,侧过头冲窗外的大叔打了声招呼,说了句麻烦您了后发动吉普向前驶去。直行,然后左转。
即使路况不平,地上许多坑坑洼洼,储镜依然将车开得很稳,如履平地。
到了斜坡地段时,储镜踩住半离合,加重油门冲到半坡后,松离合,减档位,握紧方向盘,动作一气呵成,车子稳稳地开过去了。
“牛啊,老大!”秦风向储镜竖起大拇指。
后面坐着的苏志深教授赞许地说:“都说只有方向盘握得稳的人,才能耐得住性子搞地质勘测,果然如此啊。”
储镜笑了笑,没说话。
“老大你是不是玩过赛车啊”秦风一脸崇拜的问。
“嗯,读书的时候贪玩,玩过几年。”储镜看了看后视镜,开过斜坡后将车停下来,熄火,下车。
后面一辆吉普越野车没有跟上来,看来是没有翻过这个坡。
储镜走过去,果然看见吉普车正挂在半坡,上不来下不去的。驾驶座的小伍皱着眉头,正在摸索挡位,后座的大胖看见储镜过来了,大吼:
“老大,快过来帮忙!”
“小伍,你坐后面去。”储镜冲小伍扬了扬下巴说。
小伍将挡位挂住,打开车门下来,坐到后面去了。
储镜上车系好安全带后,熟练的换挡踩离合,拨动方向盘,另外三人只感觉车子动了动,就开过去了。
“真陡啊,这技术也就你了,这段路让我来开我也开不过去。”副驾驶上的沈易北笑着对储镜说。
“易北,剩下的路你来开吧,别总欺负小伍。”储镜解下安全带,拍了下沈易北的肩膀。
后面的大胖嚷着:“就是,易北哥,你来开吧,小伍开车可颠死我了,我感觉我的肥肉都瘦了几斤!”
“大胖哥,你都二十好几了,还连驾照都没有呢。”小伍扑到大胖的身上,不满地回击道。
半个小时后,两辆车停在了客栈门口。
这是一家很有农家地方风情特色的客栈,木质的两楼式,占地蛮大的,门口右边有个大大的露天庭院,地面宽敞干净,还搭了个秋千架和几个长方形的竹椅,四周边沿处都放满了盆栽,里面的各色鲜花开得正旺。门口还有一条小狗正咬着自己的尾巴打转。
六人下车,打开后备箱,拿出几个大行李箱和背包,门口正在做木工的两个中年大汉看见了,连忙跑过来帮忙。
走进来后,客栈里面布置得也很干净整洁,大厅很大,桌游纸牌,乐器书架各种器材都井然有序地放着。
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和一些精致的装饰品,最右边摆了几张桌子,有几位住客正在吃饭。
储镜先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