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虽然嘴上是这么说。
但心里还是不由得疑惑。
“这究竟是收税呢,还是抄家呢?”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1次见秦颂这样的收税方式。
就像是山贼打劫一样。
搜刮一空。
这官兵看起来比土匪还要狠。
一分钱也不给他们留下。
如果他们不是穿着官服。
管事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土匪假扮的。
捕快们不断地将那些现在装箱搬上车。
动作是如此的熟练。
根本不需要秦颂吩咐。
毕竟他们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轻车熟路了。
全部值钱的东西都打包装车。
账房就剩下那些账本。
秦颂自然知道这一次能够从这里拿到多少钱。
反正比赵家所需要缴纳的赋税要多得多。
如果不是这一次收赋税。
秦颂还没有这样的机会,对赵家赌坊动手。
但秦颂也知道。
赵家赌坊只是元气大伤。
根本不足以致命。
这样的赌坊日进斗金。
用不了半个月。
就可以恢复元气了。
这也是为什么秦颂能够如此肆无忌惮地对赵家赌坊动手的原因。
这一次秦颂重伤了它。
却还给它留了一口气。
那赵家就不可能会跟自己拼命。
赵家会记恨秦颂,甚至会找秦颂报仇。
但不至于会找秦颂拼命。
因为秦颂并没有完全将赵家给逼到墙角。
赵家只有还没有到绝路。
都不会狗急跳墙。
最多只会给秦颂使绊子。
又或者联合其他世家大族给黄博文写信。
在黄博文面前参秦颂一本。
不到半刻钟。
所有值钱的东西。
全都被装进箱子里。
被捕快们装车打包。
看着车厢装满了一箱箱的银子,还有各种各样的地契房契,值钱的东西。
管事想要死的心都有了。
但是刚才差点被秦颂掐死。
现在更加怕死。
与其说想死。
不如说是怕赵家追究责任。
因为现在赌坊弄成这样。
他难辞其咎。
而且他没有机会给赵家报信。
赵家连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到时候他罪加一等。
必然会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的头上。
他仿佛已经看到赵家对他兴师问罪的场景了。
但他别无选择。
因为他的家人全都在赵家。
而且赵家在广川县几乎是只手遮天的存在。
他即便想逃也逃不掉。
如果逃跑,只会连累家人。
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秦颂自然也注意到他的脸色。
但他无动于衷。
这种助纣为虐之人。
简直活该。
根本不值得同情。
而且能够当得上管事的。
都是有几分本事的。
赵家根本不会真的杀人。
最多只会责骂一番。
又或者调职之类。
秦颂刚想收队。
但听到大厅还是热闹非凡。
顿时就来了火。
这种人真是死性不改。
也是时候给他们一点教训的。
“来人,说了一分一毫也不给他们留下。
将赌桌上的钱全部拿走。
充公。”
就当给那些赌狗一个教训。
能不能够听进心里就不知道了。
反正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只是苦了那些赌狗的家人。
无辜被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