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樱过了很久才回来,有人故意来拖住她的脚步,她自然要配合。
司徒蟒因为达成目的,已经找了借口离开了房间。
此时房间里只有皇上一人坐在床边看着针包。
傅雨樱进来的时候,他抬头看向她。
她转身关好门,走上前:“皇上,我不在期间,可有人来动过这个针包?”
皇上没有回答,而是询问:“你说,你告诉老大老三老四,这个针用错了,朕会死。然后让朕配合你演戏,在安排这场计划之前,你是不是就已经猜到了谁希望朕死?”
傅雨樱一副不敢撒谎的表情,低头拱手:“面对皇上,我自是不能说谎。三皇子因为在我那里治过病,我和他算是接触最多,多少看得出一些人品。所以并不太怀疑他对您这位父亲的父子之情。
四皇子看着对谁都友善,可其实对谁都留了一线,并没有那么亲近,除了同父同母的三皇子。就算为了兄弟情,我也不觉得他会对皇上做什么。
大皇子不是我想怀疑他,实在是他每次出现都很巧合,和我谈话也总是喜欢套话。我是大夫,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不聪明一些都活不到现在,所以对方与我交谈是真心还是别有目的,我多少能听出来一些。
不过这一切,是建立在嫌疑人只有他们三人的基础上的猜测。”
皇上沉着脸:“来换针的是朕那个好大儿,呵呵。”
当初这大夫计划就是建立在嫌疑人是三位皇子的基础上,担心幕后主使不会亲自动手,所以将计划尽可能设计成逼对方利用自身身份靠近皇上。
现在看来是对的。
这一会着火,一会有人来袭,真是好生不安分。
傅雨樱低着头不敢说话。
皇上摆摆手:“你下去吧。”
傅雨樱临走前道:“皇上,心里有气,最好想办法舒缓,不然对病不好。”
你可要快点动手。
“知道了。”
但两天过去了,什么事情都没有,晚上司徒幽静黑着脸回来了。
他带回来一个消息,皇上只是找了借口打压了大皇子的势力,并没有打算直接用谋杀的罪名整治。
“到底是第一个儿子,陪他最久。”司徒炎似乎并不奇怪,反而有些能理解,“而且父皇唯一的孙儿也是司徒蟒生的。怕是不想孙儿没了爹。”
司徒幽静讽刺道:“这个时候想亲情了?真可笑。他的感情还真是不稳定。”
明明曾经爱母妃的是他,逼死母妃的也是他!
他深吸一口气:“不说别的,这样的话,我们准备的计划就泡汤了。”
傅雨樱往后一靠:“这一次皇上突然感情大发,但如果司徒蟒再出手呢?他还能忍吗?这次说过去就过去了,到底是他没有实际受到伤害,但如果司徒蟒做得事情让他实际受到了伤害呢?”
“你想怎么做?”司徒幽静已经对傅雨樱有了更多认知,这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
“用我为饵。”
傅雨樱知道皇上那边空壳身体撑不了多久,必须速战速决。
“皇上,最近感觉如何?”
“哈哈!好多了!多亏了你。”
“那就好,看样子能进入最后一步了。”
“哦?是不是这最后一步之后,朕就康复了?”
“这么说也没错。”
“那快点吧。”
“不行,要准备的很多,最快也要明天。三皇子他们已经开始筹备药材了。但还缺两样昂贵的药材。”
傅雨樱打完基础,便开始正式进入主题:“之前是为了抓住背后想害皇上的人,所以安排了针灸。”
皇上略显不悦,显然不想提起这件事情。
傅雨樱快速略过这件事情:“实际上最后一步正是针灸,而且要求极高。我最近一直在保养手,这次针灸对手的要求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