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樱讨厌对方的眼神,她和她在同一艘船上,不代表他能用这样的口气和自己说话。
“如果你单纯的承认自己重男轻女,我不会觉得有什么,毕竟这个世界大多时候都是如此。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你却提到了钱。
有钱人家重男轻女更常见,女子不能继承家业,必须生个男孩,这种事情还少吗?他们有足够的钱,但他们一样分不均。
你在给自己找借口的时候,别把你自己的无能找什么仇富的借口掩盖。”
傅雨樱往后靠,看着他的眼神犀利且冰冷。
“你是接受了交易才出现在这里,给我注意身份。”
她好说话的前提是对方是个正常人。
因为觉得她是女子,第一印象又好说话,所以把她当做可以发泄的对象的话,她绝对会让他好看。
就算他现在掌控船只又如何,她最开始可是就打算一个人横渡大海的。有了他不过是多了一层保障。
杨老闭上眼睛,微微低头,沉着声音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情绪有些上来了。”
“你在接受交易后,就该知道你的个人情绪不该带到交易里来。我允许你自说自话,不过是看在你命不久矣,想最后找人倾诉才不阻拦你。但那不代表我要接受你糟糕的情绪。”
傅雨樱冷冷道。
“是,王妃说得对。”
傅雨樱看了看周围,远处的天亮了,在大海中央看日出确实是第一次。
如果不是某人让她心情不太妙,现在应该是好心情才对。
不过这好心情中也带着一点寂寞。
等结束后,跟宇文耀来大海上看日出吧。
傅雨樱半转身的看着远处的日出,划船的杨老视线目光在傅雨樱身侧下方,但视线没有焦距。
若是仔细看能发现第一缕日出的光照,照不暖他脸上的阴森。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他讲了很久的故事,在这个时间里,船早就离海岸很远,远到看不到岸边,四周除了海水只有海水。
他划桨的动作渐渐变慢,他盯着傅雨樱看日出悠闲的模样。
都是人,为什么他就不能一出生就要什么有什么,如果他什么都有就绝对不会一辈子这么惨。
他不知道有钱人什么爱好,冒着危险也要去探索新的岛屿玩乐,还不带人。
但他知道这女人有一双儿女的时候就决定了,他想她死。
她死了,自己在海上多待上几天再回去,谁能知道她是死是活,本来也是要求他一个人返回。
早点回去,他死前还能看一眼妻子和女儿,之后通过交易她们就能获得很多钱,自己死后女儿应该也就能原谅自己,每年来给自己烧点纸钱。
他将一根船桨举起朝着傅雨樱挥了下去。
要怪就怪她自己,为什么出身那么好,为什么要一个人冒着危险出来玩!
重重挥下的船桨足以将一个成年人打下船,但它停下了。
傅雨樱一只手接住了杨老全力挥下的船桨,转头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在他惊恐的眼神中将船桨拽脱他的手,然后看着她反手用船桨将他怼下船。
整个过程快和顺畅,根本没有给杨老反击的机会。
“噗通。”
杨老落水,但他会水,他第一时间抓着船边浮起来喊道:“我错了!我可以解释!”
人下意识的求生行为,让他没有多余的废话。
但人性卑劣也让他的话里带着侥幸。
他想谋杀傅雨樱的行为简直不能更清楚了,可他却觉得能解释。
若不是反应快抓住船边,他脚上的脚链就足以让他沉下去。
傅雨樱将另外的船桨捡起来放到船上,而她则拿着手里的船桨举起。
杨老见状尖叫道:“你还需要我!我能划船!海上只靠司南是不行的,还有很多危险!我本来就要死了,王妃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