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傅雨樱有点懵，这一句话让她差点大脑死机。
这时她记忆的角落里想起一件事情，苏灵儿确实有个哥哥，只是死了，这件事情在苏家听说了。
然而死人站在自己面前了？
苏鹤轩让他的人带了两个盒子上来：“这里是金杏和罗永信的头颅。”
傅雨樱第一反应拒绝靠近：“不会臭了吧？”
“风干过了。”
“……我谢谢你。”
她叹了口气，回归正题：“金杏？那个醉梦宗最高权力者之一，那个临海国宣妃？”
苏鹤轩点头。
傅雨樱从甘鸿远那里知道苏鹤轩护送金杏离开，结果他给人杀了。
他是醉梦宗里那个卧底？
那你们兄妹是真的会玩，只是一个做好事，一个做坏事。
“那另一个头……”
“罗永信和金杏一样，也是五人之一。”
傅雨樱舔舔嘴唇：“这下五个人名字我可全知道了。死了两个，抓了一个，还有两个。”
进度一下飞快完成一大半。
“你是装死，用了新的身份进入醉梦宗？”
苏鹤轩嗯了一声：“抱歉，当初我还想杀过你。我以为你对甘鸿远很重要，幸好你提到了花梦，否则……”
“原来是这样。”
这下傅雨樱就明白之前那不对劲是哪来的。
明明感觉他不安好心想要接近自己，可是却又突然就走了，然后就对自己不感兴趣的样子。
“所以你知道我是于影？从花梦那里知道的吗？”
“他没有直接告诉我，是推测出来的。都会医术，而且我调查过于影出现的时候，你都是闭门不出的。”
“可以，你很厉害。”傅雨樱又看了一眼那两个盒子，“所以你知道苏灵儿做的事情？”
苏鹤轩脸色有些不好：“现在知道了。”
如果他最开始在第一次出事的时候就知道，就不会有第二次出事的机会。
傅雨樱沉默片刻：“所以你让我留她一命，你打算如何处置？我承认你为了消灭醉梦宗所做出的的贡献。但是你不是苏灵儿本人，你们只是兄妹关系，你的贡献不能完全抵消她所做得错事。”
苏鹤轩有些消沉：“我知道。而且我不觉得我做的贡献多厉害。我手里也是杀过人的，你以为我是如何爬得这么快。能短短几年时间就赶上甘鸿远。
能救的我自然会救，但如果不能，我会亲手杀了那些人，将功劳记在我身上，所以我才能爬的这么快。死在我手下的无辜人也非常多。
哪怕我是为了彻底消灭醉梦宗，也抵消不了那些人真的死了。就算别人都告诉我，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别人杀掉他们，他们一样会死在醉梦宗手里，但我知道我一辈子都走不出来双手沾满血的记忆。
所以我早就想好了，一切结束后，我会出家。苏灵儿我会带走，她也会出家做尼姑。她就算拒绝，我也不会让着她的。这是唯一保住她命的方法。”
傅雨樱紧了紧嘴角：“我承认她做尼姑，对她来说肯定是惩罚。但想让她活下来，肯定还是要用你的功劳抵她的过失。毕竟她死不死是多方人该一起决定的。你家或者说南祝国一家说了不算。”
“我知道。”
苏鹤轩苦笑，“我那么努力和甘鸿远作对，甚至想要提前解决掉他。结果他却在我不知道时候，把我妹妹给骗了。也是灵儿自己有错，因为我不在，爹娘对她太过溺爱了。她已经老大不小了，该学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傅雨樱想到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