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周围都安静了下来。
只听见大门被风吹得微微嘎吱的声音。
刚刚说话那人发现所有人都看向自己,手局促不安的揉捏着洗得发黄的系带:“都看着我做什么?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要是不喜欢听我不说就是了。我又没有什么恶意。王青衣回来就好,我回房间了。”
说着她就像逃跑一样快速往楼上走,好像要避开什么一样。
青衣却叫住了她:“杨三姐,小姐不会怪你说得话,你说的话有一半是对的,通房和妾不过差了个名分罢了,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但我们王爷并无通房,这话没有半分虚假。你们要是不信,回头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青衣明白人和人都是有差别的,也许大家都会因为自己回来了感到庆幸,觉得自己没有失踪死亡是件好事,但所有人讨论的事情变成另一件事情的时候,就不一定大家还是同样的想法了。
杨三姐和自己不一样,杨三姐以前嫁给了一个老实人,但是七年没能生下一子,最终被休妻,娘家也嫌弃丢人不要她,她才落得一个人出来生活。
杨三姐别的都还好,就是有些看不得同为女人,别人的家庭美满膝下三两个孩子簇拥,每每看到听到这样的事情,她就会下意识泼冷水一般的说话,这是她一直都有的毛病,只是以前自己不曾觉得如何,如今她这样猜忌小姐,听着多少有些不舒服。
停在楼梯上的杨三姐低头看下来:“一个有钱有势的人,怎么可能连通房都没得,不会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吧?”
“杨三姐!”青衣神色凌厉起来,“慎言。你随口编排的人是一国的王爷,但凡这里有人想定你的罪,凭你刚刚这一句话就够了。”
杨三姐脸色猛地一白:“我只是随口一猜,那本来就是……”
“你有看过大夫吗?”傅雨樱看着杨三姐的脸问道,“你肝火很旺,平日特别喜欢帮别人操心吧?心里记挂的事情太多,很容易伤心伤肝,建议你去看一次大夫好好检查一次,最好的情况大夫会给你开一点去火的药茶。要是情况糟糕的话,可能要花很多钱治病。”
傅雨樱的话青衣他们自然是深信不疑的,青衣甚至表情略显担忧,因为杨三姐的情况如果要花大钱治病,肯定是没有钱的。
而傅雨樱的话在其他人耳朵里听来就成了诅咒,大家表情各异,而杨三姐本人则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没人喜欢被诅咒。
“我身体好着呢!上火的话我去城外挖点苦菜就好了,没必要看什么大夫,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傅雨樱没有笑意的勾起一丝微笑:“是啊,自己最清楚,但对别人就不清楚了,又不是大夫对吗?所以我家夫君身体一切安康,不劳你操心。”
杨三姐这一下像是被掐了嗓子的鸭子,一声也憋不出来。
青衣走向傅雨樱:“小姐,她真的肝火旺吗?”
“观面是有些,具体建议去看大夫。”
青衣快步上楼来到杨三姐身边,她掏出一锭银子:“以防万一还是去看一下大夫吧。”
虽然杨三姐刚刚的话让青衣不舒服,可是自己受过杨三姐的好。
杨三姐却在楼下众多人的视线中感觉到羞辱,她没接过银子:“我不就是多说了两句,至于这样又是羞辱又是诅咒吗?有钱了不起啊!你以前也是跟我们吃的一样的饭!”
杨三姐喊完就蹭蹭蹭跑回房间不出来了。
青衣站在原地叹了口气。
楼下的人面面相觑,心里不知道如何想的,只有趴在前台的那只猫悠闲的打哈欠,完全感觉不到气氛诡异。
董巧儿挠挠头,也感觉到大家都不说话很奇怪,便主动开口:“青衣姐,我带你去拿你的东西吧。虽然你现在不缺钱,但那也是你以前挣钱得来的东西。”
傅雨樱看向青衣:“去拿吧,你是要留下还是扔掉,等你拿回来再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