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樱将蛊虫一脚踩死。
“可以了。”
她将小伤口简单缝了两针后用草药薄薄敷了一层:“草药泥每天换一次,换的中间空出一个时辰,只缠绷带不涂药,不要让伤口完全捂死。开始结痂后就不用敷药了。有伤口需要喝什么药,问一般的大夫就足够了。怕人出现意外,就安排个大夫专门盯着他的情况变化就行了。”
此时前朝余党已经几乎昏死过去,他全程没有用过任何麻药。此蛊虫对药物极其敏感,使用麻药可能让蛊虫无法出来,然而蛊虫钻出来的过程是非常痛的,蛊虫不被刺激的日常是不会在体内活动的,一旦被刺激到就会钻咬周围的肉壁。
傅雨樱将手上的血洗干净,聂高峻正在让一旁的人将她的话都记下来。
“王妃这次帮大忙了,只要这个人不死,迟早能从他口中问出关于前朝余孽的信息。这件事情可是大事。”
“要他愿意说才有用,像王马那种自杀的,最后不一样不了了之。”傅雨樱心情有些糟糕。
聂高峻明白傅雨樱的想法,她就在今天早上还是嫌犯,虽然找到了凶手,可是凶手却只是承认罪名就自杀了。可能她还有很多要问的,现在人死了,她一肚子气都没地方发泄了。
傅雨樱看了一眼前朝余党:“前朝都过去快两百年了。你们的头是不是前朝血脉都不一定,就算真的是,你们的所作所为如果是在祸害百姓的基础上复兴,终究只会屁股还没坐热乎就被百姓再次推翻而已。
忘记前朝如何覆灭的了吗?前朝血脉不甘心想要复兴倒是能理解,可是你又算什么呢?忠于前朝的朝臣后代?还是被人画下大饼的打工人?不管哪一种,被人使用这种蛊虫,从根本上就是被当做用过就扔的垃圾了。你若愿意如此的话,当我没说过这些废话。”
傅雨樱用干净的手帕擦干净手上的水后就离开了。
聂高峻看向他的人:“他伤好前就暂时关在这个房间里,地牢带伤进去,伤口怕不是要烂掉。”
一直闭着眼睛的前朝余党突然开口:“你对外说我已经透露一处前朝人的藏身之处。”
聂高峻眉头夹起:“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对他来说只是个用完就扔的道具。地牢他的人进不来,但是这里可以。你不用找人假扮人来杀我,我分辨的出来。如果找人假装来杀我,我会直接自尽,你想知道什么都没机会。”
“你!冥顽不灵!摄政王妃都说了那蛊虫的情况了,竟然还……好,本官也觉得有趣,就依你的,但你要是死了,就是你自找的,本官可不会多派人保护你!”
聂高峻冷哼一声转身去安排,赌一把,赢了的话,说不定就能轻松撬开他的嘴,到时候边境的不安定就能解决掉。
傅雨樱回去将入伏和青衣带上,再次来到马车当时坏掉的地方。
青衣一下就猜出傅雨樱的目的:“小姐你是想调查那对母子的死吗?”
“嗯。那个人肯定一直在跟踪我,杀掉那对母子是为了没人给我作证当时我在哪里。所以我走过的这条路,他肯定也走过,当时路上并非一个人都没有的,我要再走一遍这个路,一个个问。我不信没有任何人看到那个跟踪我鬼鬼祟祟的人。”
入伏坚定道:“只要小姐想,我们陪小姐一定找出看到那人是谁的证人。找到杀害那对母子的人!”
傅雨樱这一天忙坏了,一天内做了太多的事情,现在为了寻找证人,她中午饭都没有吃一直找到了傍晚。
在贫民区附近她看着夕阳下奔跑的脏兮兮的孩子感到迷茫。
“可能真的没人看到,如果能找到早就找到了。”
她只是不甘心,想要知道事情的完整真相而已。
还有就是那个少年可是说了,自己救了他的母亲,他就给自己当牛做马的,那他就是自己的人了,杀了她的人,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