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耀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他吞咽下口中的食物后看向周子雅：“不是。”
周子雅一边给宇文耀倒茶，一边继续旁敲侧击：“那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才会去兵部尚书府吧？”
宇文耀并未回答，周子雅明白她问得太多了，连忙转移话题：“王妃的腿怎么样了？我们的关系不太好，我怕我过问的多了，让她感觉我居心叵测。”
宇文耀放下筷子：“恢复的很好。”
周子雅用随意的语气试探着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恢复得好就好，看样子王妃是真的放下王爷了，不然肯定会用腿上有伤的事情，一直拖着王爷不要休妻。王爷不吃了吗？不好吃吗？”
周子雅捏起一块糯米糕放入口中尝尝味道：“和我试做的时候味道相差不多。王爷不喜欢这种甜食吗？”
“休妻的事情暂时不会提了。”
“！”周子雅心脏骤停，血色从脸上消失了一瞬间，但下一瞬便好像没有太大反应一般的问道，“发生了什么吗？王爷之前和王妃说的信誓旦旦，难道是王妃……”
“一半一半。本王欠她的，自会还。你别理她，她不会去找你麻烦的。”
宇文耀重新拿起笔准备继续批阅奏折。
周子雅僵在一旁，心底思绪翻涌，脸色犹如调色盘一般。
“王爷何时欠了王妃的？难道是野外遇险的那次吗？王爷该知道，不管是我还是王妃，都是王爷的女人，救王爷是天经地义，更何况那种情况不救人的话，以王妃的能耐只怕活也活不了。
而且王爷帮了王妃的更多吧？我知道我不该过多说些什么，但我也是担心你王爷心太善了，心善最容易被利用。”
周子雅废了好大劲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大的情绪波动。
宇文耀停下笔看着周子雅，眼中闪过回忆：“你还记得我们在皇城见面的时候吗？本王认出了留给你的信物。因为那个认出你是本王的救命恩人。”
“自然是记得的。”
“我当时来皇城找我娘让我投奔的人，没想到就是王爷。这世界真小啊。”
“本王十分感激你，因为当初本王好了后第一时间回去找过你，可你已经不在那里了。所以再见到的时候很激动，想要立刻报答这份恩情。不过本王很惊讶你是女子，你能将本王从山下带回家中，本以为是一个农汉。”
周子雅表情越发标准：“拖拖拽拽又有小板车，也是废了番功夫才将王爷带回家里。”
“当时本王眼睛出了问题看不见人，你又从未说过话……”
“那段时间我刚好伤了嗓子。”周子雅窘迫的笑笑，“之前不是跟王爷说过了吗？误食了山上的毒蘑菇，好在没吃掉一条命。我们一个眼睛看不见一个嗓子失声，倒是都倒霉到一起去了。
但也是那样的缘分才让我误打误撞遇见了王爷。虽然那个时候并不知道王爷你是谁，可总归不能不管一个受了重伤的人。也是善有善报，这份缘分让我和王爷相遇相识相知，也让我知道了最爱的人。”
周子雅害羞的脸红了起来。
宇文耀嗯了一声：“所以，在你说对本王倾心想嫁给本王的时候，本王答应了。本王一直记得你的好。本王对你的喜欢源于你的恩情。那不是本王善良，而是你先付出了。”
周子雅有些迷茫，不明白宇文耀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情况。
“王爷？”
“本王想让你明白，本王从来不是什么善良之辈，皇宫里心善命短，本王能走到这一步，站在这个位置上，绝不可能是随意心软的人。本王觉得欠了她，自有本王的道理。”
宇文耀将一张废纸举了起来然后撕碎，“它对本王并没有什么付出，也许它给本王提供了写字的地方，可是这点付出对本王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尤其在它变成一张废纸的时候，本王可以毫无负担的毁掉它，当然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