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骨削肉,单纯用药治标不治本。”
“刮、刮骨削肉?”妇人一听要在孩子身上动刀子,吓坏了,“这能行吗?”
“现在不是行不行的问题,老夫可不敢夸大,没几个大夫敢这么做,先不说病人以及病人的家属信不信任的问题,敢这么治疗的大夫,那都是有经验有相当阅历的大夫,老夫也就在小镇子上治治小病小灾。这刮骨削肉,老夫有生之年也只见过一次啊。根本没有任何经验,老夫治不了。
最多开个药效强的去热药方,但还是治标不治本。老夫看这孩子脉象,多半已经用过强力的去热药方了,老夫的这副药方再用一次,效果也是大打折扣啊。”
大夫说着起身拿过自己的木箱子往后退:“不是老夫心狠不治,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妇人连忙上前拽住大夫:“可是我们镇子上已经没人能治了,这才从其他地方找来您啊,您要都说治不了,这孩子……”
“都治不了是吧?现在可以让我试试了吗?刮骨削肉我可以。”
傅雨樱坐不住了,这孩子这么硬扛,最多今晚午时,就算没死,也要先烧成傻子了,这还是中间退过一次烧的情况下。
本来听大夫说治不了,宇文耀就很难过了,早知道他就从宫里带回来御医了。也不至于因为这地方大夫能力不行,眼看着孩子快要熬不住。
现在就算他有心,要从别处带回有能力的大夫,只怕孩子坚持不到那时候。
而此时傅雨樱再度跳出来,直接让本就压抑烦躁的宇文耀,更加反感:“你可以?你知道刮骨削肉这事情,钟乌都不敢说动手就动手吗?你还没完了是不是?你是不是看这个孩子快不行了,就算你乱来,死了也不能算在你头上,你就在这里给本王上窜下跳的!你很烦!”
傅雨樱已经不想和宇文耀费口舌,她抓着泪流满面的妇人:“现在都说治不了,死马当活马医,让我来吧。如果我救不活她,要打要骂我都受着。”
妇人眼睛都哭肿了,她抬头看着傅雨樱充满了不信任,甚至还看了一眼宇文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