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卿头也不回,“高国,我必去。”
“咳咳咳!”
君殇一阵猛烈咳嗽,云念卿不管不顾恍若未闻。
后面一直咳不停,云念卿敛眸转身。
君殇的腹部伤口因为咳嗽再次渗血,染红了包
扎的碎布。
云念卿抓起一把刚剩下的止血药草在手中撮烂,替换君殇伤处的草药。
“这是最后的一点草药,再渗血我也不会出去找了。”
说着她敷草药的手有意加重了几分,君殇疼的身体轻颤。
将这些尽收眼底,云念卿冷冰冰道,“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
再次包扎好,云念卿坐在床榻旁,“我不是在商量,我只是告知你一声。”
“仅此而已。”
君殇半睁眼睛盯着,苍白薄唇欲言又止。
他得到消息,此番出使高国的并非什么使臣。
正是乔装的君惜昭。
卿卿是因为他,才不惜一切都要去高国吗?
理智让他觉着,不应该如此。
卿卿的性格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可理智归理智,他依旧惶恐不安。
这也是,他不让云念卿去高国的原因。
知道对方偷离皇宫,又跟着的原因。
他要看着,看着才能安心。
而现在……
这一夜,两人都未再出声。
只有外面风吹树枝“飒飒”作响的声音。
翌日,天光破晓。
屋在一阵脚步声靠近,君殇云念卿都有了一丝警惕戒备。
“哐哐。”
两声敲门声响起,云念卿过去拉开房门。
“
轩主。”
阔别几日的白赤抱拳行礼。
云念卿站在一旁,“进来吧。”
让白赤进来后,云念卿观察了一下四周才关门。
“轩主这几日可还安好?”
“那日分离城中就突然加强戒备封锁,白赤本来还担心。”
“如今见到轩主,总算是安心了。”
“无事。”
云念卿省去无用问候直奔主题,“今日召你来有件事交给你。”
“他受了重伤需要服侍静养,我有点事要离开一阵。”
意思很明显,人交给你了。
白赤看向血腥味的发源地,瞟了一眼床上人道,“白赤领命。”
“他现在重伤不宜挪动,待好一些再换地方吧。”
“是。”白赤恭敬领命。
交代完云念卿就准备离开,君殇低颤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卿卿!”
云念卿脚下一顿,没有回头。
君殇低弱的声音似气若游丝,“一定要去吗?”
“不能不去吗?”
“不能。”云念卿答的斩钉截铁。
君殇哽了哽,“为何?”
云念卿鸦羽般睫毛微动,转身眺望屋内床躺之人。
“有件事,我要去解决一下。”
“解决什么!”君殇抓着床边欲坐起来,眼梢泛红,“去跟君惜昭重修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