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霁面色逐渐阴沉,一瞬不瞬盯着摇曳的火苗。
“的确。”
本质上来说,他们就是同一类人。
自私,冷血,极端,偏执又独占欲强。
怎么可能分享。
他丹凤眼微凉,烛光瞬间熄灭,宫殿登时陷入黑暗。
今晚的异动御林军巡逻了一圈,没有找到原因也只能就此罢休。
不过巡逻戒备倒是更森严。
外面巡逻过于频繁,在东宫跟影卫商量事的君殇都有所察觉。
但也只是有所察觉,并未过多关注。
“弓箭上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可能被换了。”
影卫也知道今日在狩猎场的事,“和国高国的手,怎么会伸这么长。”
以他们的兵力财力,根本不该能感染到狩猎场比赛的事,
“因为孤全权负责此事。”
比赛出事,追责便是首当其冲。
君殇这番话说的委婉,影卫还是听出了其中门道。
“殿下意思是,有细作潜入?”
君殇捏着手中白色手帕不语,影卫只能道,“弓箭上无法取证,这手帕就是唯一证据。”
太子妃接触过弓箭,又以手帕擦手,上面有残留痕迹。
影卫还想再说什么,君殇淡声道,“退下吧。”
影卫愣了一下,随后道,“是。”
宫殿里只剩下君殇一个人,登时变的无比寂静。
桌上的烛光映在君殇脸上,明暗闪烁,眼睑映出一片暗沉。
他盯着手里的白色手帕,缓缓移到鼻前轻嗅一下。
眼底的平静如水似被人砸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波涛汹涌起来。
极端的情意,汹涌的爱意。
普通开闸的洪水,喷薄翻腾。
他将手帕打开,直接盖在脸上。
上好材质的手帕随着君殇的呼吸间,在脸上微起微伏。
就如同,云念卿纤纤玉手轻抚脸庞。
“卿卿……”
他情难自禁,喃喃轻语。
登时,脑海里响起云念卿白日那句话。
君殇,你现在的样子很难看。
所有如覆水般的爱意,尽数倒流回转收了回去。
他骨节分明的手提着手帕取下,规规矩矩叠好。
翌日,春光明媚,带着初夏的暖意。
不骄不躁。
昨日比的箭术,今日按照惯例应该是骑术。
但临时做出了变动,要比棋。
据说是附属国那边的请求,皇帝知道之后并没有阻拦,反而非常爽快的同意了。
大家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都已经坐在了观赛席位上。
“昨日他们要求女子上场,就想搞歪门邪道。”
“今日又临时改了计划,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听说,昨日他们没拿下首胜,今天憋着大招呢。”
“大招?棋我们可是男女老少都会,他难不成还能像昨日那般?”
“那可说不定。”
天盛这边窃窃私语。
云念卿昨晚睡的晚,今天精神不太好神情恹恹。
一整晚都在想,宸妃宫殿同她被换身体是不是有关联。
“今日临时更改,先比棋,下午比骑术。”
“请各国各位上场。”
各国参赛人员陆陆续续上场,云念卿托腮昏昏欲睡。
白榆盯着下面,看着各国人上场。
每国两人参赛,跟其他国家对弈。
赢者晋级,晋级之后再晋级。
最后比到只剩下两个,选出最终胜者。
“那个好像是被称作小神手的,画七!”
“他可厉害了,下棋神童,听说十二岁就已经没了敌手!”
“快看!他后面那不是被称作棋仙的蓝老?”
“他的棋谱至今都是好棋之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