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到太子府这条路的红豆知道吧?”
“那是他为了娶我种的。”
“红豆,又名相思豆。”
“有首诗叫,红豆生
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君殇面若冰霜,虽然表面没有波澜,紧握的手跟额头爆起的血管已经说明了什么。
“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她笑着反问君殇。
蓦地,她笑容尽散眸色凌厉凛冽,“若不是你,我们早就成亲了!”
“他所有准备都做好了,只待求圣旨赐婚!”
“是你!”
“是你君殇!杀兄夺位,害的我们阴阳两隔!”
“君殇!”她双眸充血,戾气滔天,“你罪该万死!剥皮抽筋都难解我心头之恨!”
“都是你!”
“你毁了我的一切!”
她激动到双手握住铁栅栏,通红双眸仿佛似要食其肉,喝其血。
“你该死!该死——”
云念卿嘶声戾吼,整个人戾气萦绕,嗜血又充满了丧气。
完全是君殇从未见过的模样。
她握着铁栅栏整个人狂颤,无法克制情绪。
仿佛失去了控制情绪的能力。
君殇瘦背青筋暴起,下颚紧绷,看着面前愤怒到失控的人。
戾气涌上心头直冲脑门,云念卿颤着手拿出檀木佛珠。
飞快的捻动几圈,狂颤的身体才渐渐平复下来。
完全冷静,秋水眸的赤红尤在,但眸子里是死水
般的平静。
死寂、空寡,没有半分光亮。
就像是一个得指令行事的人偶娃娃,看不出来半点有自己意识的模样。
“君殇我说过,善恶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道。”
云念卿扬唇一笑,笑容疯魔又癫狂。
“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吧!”
她扫了一眼地上的食盒,一脚踢翻,“想来太子殿下也不会稀罕粗茶淡饭。”
“对了,你现在这样可比坐在太子府时,顺眼多了。”
说罢,她转身离开。
看着云念卿远离,君殇紧绷的双手松开,磁声嘶哑,“云念卿。”
“这几年来,你的喜欢深情都是装的?”
云念卿脚下一顿,笑盈盈回首,有点小得意跟炫耀的揶了揶鬓角碎发,“怎么样?我的演技不错吧。”
君殇喉结滚动,肩膀隐隐发颤,“有没有一点动摇?”
“放弃寻找证据,忘掉以前,同孤在一起。”
云念卿转身面向君殇,一副低眉认真思考的模样,“我……”
她的犹豫不决让君殇的注意力更加集中。
“有没有。”
良久,云念卿纠结犯难咬唇,“有。”
君殇如释重负,“孤就知道,卿卿你……”
“噗哈哈!”云念卿狂笑声打断君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