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响声引得满堂宾客张望,只见密密麻麻士兵涌入。
将整个太子府,正厅团团包围。
一时间,正厅内静的诡异。
君殇还维持着对拜的躬身姿势,而云念卿背脊挺直。
没有躬身的迹象,也没有被突然涌入的士兵惊神。
喜婆看这架势咽了咽口水,以为云念卿是被突如其来的士兵惊吓忘了对拜,再次喊到,“夫妻对拜——”
这次提高了声音,宾客们注意力纷纷回到新人身上。
然而这次,云念卿还是纹丝未动。
喜婆擦了擦额头冷汗,宾客们的脸色也逐渐有了转变,心思百转千回但不敢交头接耳。
只能疯狂压制内心活动。
君殇弯曲的背脊依旧未动,等待着云念卿拜下来。
眼看着吉时将过,喜婆壮着胆子再次道,“夫妻对拜——”
喜婆高昂声音落下,云念卿一把扯掉红盖头。
面色冷漠凉薄,声音冰冷,“我们该和离了。”
轰——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大家终于克制不住,“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这闹什么呢?”
“这不是补办大婚吗?怎么拜堂时候还提和离!?”
云念卿一番话犹如平地惊雷,将所有人炸的头昏脑
涨。
君殇弯曲的背脊挺直,轮廓分明的脸庞上带着宠溺淡笑,“卿卿,别在这个时候使小性子。”
“吉时快结束了,有什么事结束了再说。”
他语气温柔而平静,含笑处理着突发事件。
“结束不了了。”
云念卿声音凌厉,秋水眸一片冰冷,哪里还有曾经半分深情。
“卿卿。”
君殇依旧保持着浅笑,“听话,别闹。”
“咱们说过,不许再提和离一类的词。”
“乖,就差最后一拜,拜完再说。”
云念卿冷眼看着,抬手摘掉头上凤冠。
君殇浅笑一僵,含情的桃花眼一片阴鸷。
云念卿在对面龇目欲裂的目光中,褪去婚服。
“啪嗒!”
耗时数月的重工婚服落地,一身素白衣裳显露。
君殇双眸腥红,手背额头青筋暴起,“卿卿,为什么……?”
“善恶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现在……”
她立于阳光下,背脊挺直,犹如罪恶的审判者,清冷声音掷地有声,“君殇!你的报应、到了!”
“杀兄上位!栽赃陷害!”
“罪不容诛!”
轰——
众朝臣心中一震,杀兄上位!栽赃陷害!
这……
这怕不是说的,大家瞳仁放大,心里都明白怎么回事。
“今日我就当着所有大人的面,揭开你虚伪的面目,肮脏的手段!”
她从胸膛套出来一本册子一叠纸,高高举起,“这是前太子君惜昭卷宗,以及搜查时搜出来的叛国通敌书信!”
“这是伪造的。”
“有人模仿前太子君惜昭的字迹,伪造了书信!”
“卿卿。”君殇冷峻的脸上肌肉跳动,是怒极后的不受控制,“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温柔,只是颤声也格外明显。
“快来,我们只差最后一拜了。”
云念卿阴沉盯着,只有冷漠还有杀意。
“而这!”
她又拿出一幅画,就是君殇栽赃陷害前太子君惜昭的证据。
云念卿走到席间端起一杯酒泼在山水画上。
水墨画迹消失,字迹从若隐若现到最后完全能看清。
她将逼宫的书信跟画像左右手拿在一起,对比给在场所有人看。
“瞧,这两样字迹一模一样!”
“一样是搜查时的逼宫书信,而另一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