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轻叹一声,“太受猫猫欢迎也是沉重的负担。”
雪崽还躲在桌子下面,云念卿也不急去抓,转而去拿药膏涂抹手背抓痕。
“我替你擦吧。”
他虽然语气有询问,但动作却是格外强势的拿过药膏给云念卿涂抹。
“还有大半个月就十月一日了。”
“云姑娘真的考虑好了吗?”
云念卿眉头微皱,想到了之前容霁劝自己有没有想过离开。
那阵是她被折磨得最惨的时候。
“容大夫,夫君现在待我挺好的。”
“他之前待苏小姐比现在的你更好,结局呢?”
他说的隐晦,苏丹若的今天可能就是云念卿的明天。
“倘若真的有那一天,也是我自己选择的。”
“我不怨任何人。”
她一脸决绝肯定,打死不改想法的模样。
心里却是嗤笑,很可惜永远都不会有那一天。
容霁瘦弱指尖微顿,片刻后继续抹开药膏,“倒是极少见云姑娘这般痴情的。”
包扎好,他抱着小鱼干看着躲在桌子下面的雪崽。
“云姑娘,白猫顽劣,性子凶残不适合饲养。”
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浣溪阁。
云念卿揉了揉眉心,蹲在桌边唤猫出来。
“雪崽,小鱼干已经走了快出来。”
浣溪阁外
容霁抱着小鱼干,手掌温柔抚摸。
小鱼干立马仰着脑袋头顶掌心,眯着眼睛非常舒坦的模样。
“干的不错,回家有奖。”
小鱼干似听懂了般,尾巴“噔”的一下就束了起来。
屋里,云念卿还在喊。
但雪崽似乎是惊吓太大,一直躲在里面,圆溜溜的眼睛四处观察。
还是一个戒备状态。
有刚才的前科,又不敢强行拖出来,只能等缓过来自己出来。
看着两只猫打的一地狼藉,云念卿认命收拾。
一边收拾一边跟桌子底下的雪崽说话。
把掉地上的东西捡起来,碎的东西扫到一块。
收拾到案桌旁。
看着原本挂在墙上的水墨画不知何时掉在地上,而旁边是两只猫打架时弄翻的洗笔。
洗笔里面的水蔓延周围,山水画一愣愣躺在水渍中央。
帮忙收拾的白榆连忙过去,“哎呀,这幅画怎么掉水里了。”
“我记得这是山水画,这下完了。”
记起是君殇随手送的,云念卿挥了挥手,不在意道,“晕染了就晕染了。”
“不是什么名家大作,重要的。”
说着云念卿就开始收拾其他的,白榆拎着画轴将山水画拎起来。
“真是可惜了,我还觉着姑娘这山水画很有韵味呢。”
卷轴湿哒哒还在滴水,“这下肯定全毁了。”
她拎着卷轴将画转到正面,看着画中疑惑道,“这画好奇怪,不像是墨迹晕染啊……”
云念卿无意识一扫,看到白榆拎着的花卷瞳孔骤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