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手帕擦拭云念卿唇角的药渍。
擦完,他低头吻了吻眉目温柔,“好了。”
云念卿所有情绪在这一刻如潮水般退下,意识到现在在何处。
现在是什么时候。
刚才的举动简直就是大忌!
君殇垂眸将手帕方方正正叠好,磁声慢条斯理,不疾不徐,“卿卿厌烦孤?”
云念卿摇头。
想到在花园看到的事,以及君殇刚才说的话道,“我、我就、就是有点……”
完全是一副惊吓过度,说话都过说不清的模样。
君殇叠好手帕放在桌上,深邃桃花眼注视着云念卿,“这么害怕?”
“怕孤?”
“不、不怕。”她结巴出声。
君殇胸腔震动,低笑悦耳,修长如玉的手将云念卿耳畔碎发撩到耳后,“卿卿不用怕。”
“孤不会那般对你。”
“对卿卿,孤会很小心仔细的保存完整,才不会像刚才那般……”
他贴到云念卿耳畔,“用沸水烫。”
云念卿惊的一哆嗦。
君殇忽而失声笑了出来,“骗你的。”
“卿卿不会真的信了吧?”
他将人抱在怀里,“孤疼卿卿都来不及,怎么会那样。”
“那个和国使臣罪有应得。”
“讨厌!”云念卿一掌推开怀中人,吓的眼睛都红了。
君殇失声大笑,一把握住云念卿推来的手,指尖擦拭眼梢泪花,“胆子这么小。”
“以后可怎么办。”
“逗你的,孤怎么舍得那般对卿卿。”
云念卿低着眼睛瞄了一
眼,撇开头不搭理。
“生气了?”君殇戳了戳云念卿手臂,云念卿脑袋撇的更远。
“不止胆小,还小气。”
“你胆小!”云念卿哽声反驳,“你才小气!”
“是是。”君殇顺着云念卿的话,“孤胆小,孤小气。”
“大度的太子妃,别生气了?”
“我才没生气。”
云念卿挣开君殇,回到床榻用被褥盖住自己。
本来以为明日就是招魂,君殇今晚会有很多事情忙,不会待在这里,她也好有机会出去。
然而,君殇躺了下来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本就着急,如此更加焦急了。
这一夜,度秒如年,整夜没睡。
翌日清晨
君殇一大早就离开了,云念卿立马将装着头发的荷包拿上紧跟其后。
没有从正门离开,翻墙而出。
招魂在太子府举行,云念卿一路跟到一个完全封闭的小院。
外面重兵把守,固若金汤。
云念卿蹲在暗处,拿着荷包的手不断缩紧。
没有生辰八字,只有头发有没有可能成?
肯定不行!生辰八字跟头发都必不可少的。
云念卿将荷包打开拿出里面头发,好不容易有机会。
就要错过……
倏地,云念卿瞳仁骤然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