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云念卿厉声呵斥,满眼锋芒。
那侍女被吓的哆嗦,“白榆姑娘被罚了五十大板,调走了。”
静,万籁俱寂。
只能听到佛珠捻动的声音。
云念卿半垂眼眸,清冷的声音平静到可怖,没有一丝起伏,“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云姑娘去倚梅园的第二天。”
“我知道了。”
云念卿捻动着佛珠离开。
回到寝宫,她眉头深皱,眼底尽显凝重。
白榆怎么会被打五十大板,还被调走?
是出现什么纰漏了?
君殇不会无缘无故责罚白榆,还调离了。
有原因,哪里出问题了?
云念卿复盘去倚梅园前做过的事,白榆跟君殇碰面屈指可数,哪里……
忽的,思绪一顿,眸色渐渐沉了下来。
应该是那次了。
君殇在这下了一夜棋那次。
君殇问她上药没,她说上了,后面白榆说漏了嘴,她补救后白榆帮着打掩护。
是因为白榆帮着她一起骗了他……
云念卿捻着檀木佛珠的手一顿,转身拉门而出,“知道白榆被调哪儿去了吗?”
“好像是浣衣房那边。”
知道地方,云念卿大步出去,“
你带我去。”
“这……”
侍女刚想提醒云念卿头发披散还未挽发,那绯色身影就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
侍女只能快步跟上。
晚霞染红了半边天。
夕阳的余晖笼罩在快速行走的两人身上,云念卿裙诀因为行走速度过快而晃动。
到了浣衣房,云念卿推门而入。
日暮西垂,里面的人还在忙碌,听到声响下意识回首往门口看去。
这一看满目惊艳。
“白榆在何处?”她环视呼唤,角落里听到熟悉声音的身影立马扭头看去。
看到熟悉的绯红身影,立马起身,“姑娘!”
一声姑娘,含着哽咽夹杂着无数委屈。
云念卿抬眸快步而去,“你的伤怎么样?好了吗?”
“看过大夫吗?上过药吗?”
云念卿一连几问,白榆连忙道,“已经没事了。”
“姑娘你这边来。”
她拉着云念卿往外面走,二人身影离开,浣衣房立马响起了低声议论。
“这是谁啊?好美。”
“云念卿。”
“被太子厌恶的那位……”
那声音瞬间止了声,大家可以私底下议论太子妃,但绝不能置喙太子。
隔着一道墙,白榆猛的抱住云念卿,“
姑娘你怎么样?”
“我听说你供血后又被太子关押暗牢了。”
“暗牢很恐怖,非死即伤。”
“我没事。”她轻拍着快哭的白榆,“你的伤呢。”
“没事了,容公子偷偷给我塞了药。”
云念卿目光一滞,白榆被君殇责罚,容霁没有跟她说……
“那药效果特别好,敷上就不疼了,两三天就好了。”
白榆笑的用力,拼尽全力让云念卿信服没事了。
越是如此,云念卿就越是心疼,心脏似被人用针尖狠狠刺了一下。
“是我牵连你了。”
“估计是因为你帮我圆谎才会被调离杖责。”她松开抱着的手,视线扫到那双脱皮的手。
白榆忙藏起来,笑着道,“我这手就是矫情,碰水多了就这样没啥事。”
云念卿明眸看着,指尖撩开她鬓角散乱的碎发,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她将人搂入怀中,贴耳低声,“我送你离开太子府。”
白榆浑身一僵,“不!”
“白榆。”云念卿压低声音,“玉衡的事你听说了吧。”
“你也看到